叶柔暗自咬了咬牙道:“可是……我是说,人家存了这麽多年的日记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怎麽好意思再辛苦人家亲自送来呢?不如阿姨陪你一起去拿吧。”
她刚说完,程父就不耐烦道:“就让她送过来吧,我会付给她报酬的。”
叶柔现在有苦不能言,一张脸都有些发白。
单栎饶有兴致的看着叶柔的脸色,轻笑一声就上了楼。
程霄衾在房间里等他。
“小歌,那个人真的会送来日记本吗?”
“哪有什麽日记本,这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罢了,我真正是想要当初的目击者过来,来揭开当年的一切真相,哥哥,你也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麽事吧。”
程霄衾没有了当初的记忆,因此格外好奇,他是怎麽走丢的。
“马上你就知道了。”
程霄衾:“嗯。”
十点半左右,衆人焦心等待的那位终于迟迟到来。
她脸戴着墨镜与口罩,光从脸看来,别说是叶柔与程父,就算单栎都没办法认出这就是阿莲姐姐。
她被一个男人扶下了车,那个男人正是那天的男主人。
单栎看见,眼中生出几分的笑意。
叶柔没认出来阿莲,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就是你替阿嫣保存了这麽些年的日记本吧,真的是辛苦你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笔丰厚的报酬的。”
阿莲看着叶柔,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见,看着叶柔的眼神显露出厌恶之色。
多年不见,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路数还是那样,只会用金钱还收买别人。
阿莲冷笑一声,直接忽略了叶柔,就向单栎走来,“小歌,我来了,什麽时候说?”
单栎也懒得僞装,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现在吧,”他看向叶柔与程父,露出了个微笑,“各位,首先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过那个日记本。”
“什麽?”程父脸色一变,“小歌你不要再开玩笑了。”
“我没有在开玩笑,”单栎看向阿莲,“阿莲姐姐,现在就由你公布当年的真相吧。”
听到阿莲两个字,叶柔下意识的感到熟悉,却怎麽都想不起来,直到她看到那个叫阿莲的女人脱掉墨镜与口罩,露出那张熟悉的脸,叶柔这才想起她究竟是谁。
那是当时在场的人之一!
程父记忆力也不错,看到阿莲,仔细思索了会儿,终于想起了这个女人就是曾经跟楚嫣关系不错的佣人。
“你是……阿莲?”
阿莲嘲讽的笑了笑,“没想到您还能记得我,真是不容易。”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麽会回来吧,我之所以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个秘密!”
“很不幸的告诉你,你被骗了很多年,被你枕边的这个女人骗了很多年!”
阿莲指着面色苍白的叶柔。
程父现在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叶柔的,听到她的话,立刻维护道:“你在胡说八道什麽?”
“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维护叶柔,好,那麽我今天就告诉你多年前的真相,其实,多年前将楚嫣推下楼的,根本就不是年仅六岁的程霄衾,而是叶柔!”
程父一愣,猛的看向叶柔,“她说的是真的吗?是你把阿嫣推下楼的?”
“怎麽可能,”叶柔勉强笑了笑,“我和阿嫣可是好朋友,我怎麽可能会做出这种恶毒的行为,父,难道相处了这麽多年,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程父不知道该听谁的,不过他还是维护了自己的妻子,警惕的看着她。
阿莲见此更觉得嘲讽了,“当初楚嫣姐怀了身孕这件事,你不知道吧,可叶柔却知道,她原本就是个善妒且工于心计的人,见楚嫣姐怀孕,彻底僞装不下去了,先是跟楚嫣姐发生争执,後来她更是狠心的将楚嫣姐推下楼,还命令我们佣人不准打救护车就救楚嫣姐。”
“叶柔许诺会给我们一笔丰厚的封口费,让我们住口,可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程霄衾竟然也将刚才的一切看在眼底。”
“她害怕六岁时的程霄衾会一时失口而说出来,直接狠心的就让人将程霄衾打晕,连夜送到了隔壁的城市。”
“而我,叶柔更是让人将我绑起来,丢到荒僻的地方,让我自生自灭。”
“呵,好在我命比较大,还能活着,活着揭露当年的真相!”
程父听到这一切,整个人都懵了,他不知道这时候到底该相信谁,茫然的向叶柔看去,就见她脸色惨白如纸,一副恐惧害怕的模样。
如果这些不是叶柔做的,她根本不会去害怕。
除非,阿莲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