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请问,您是我的爸爸吗?”
单吟呈听到这句话不由笑了。
单栎也笑了。
单吟呈看着他摇摇头,“是与不是,你最应该问问林霜才对。”
赵言一愣,赶紧将目光落在林霜身上,就看见林霜一脸灰败的低着头。
赵言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妈,你说话啊!”
林霜嘴唇颤抖着开口:“不是。”
赵言到底是谁的孩子,就连林霜自己都不知道,那段时间她很疯,忘记了跟多少人上过床,之所以赵言姓赵,不过是因为她最喜欢的男人姓赵罢了。
赵言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
“不,这怎麽可能?你们在骗我对不对?”
他又哭又笑的,但没人搭理他。
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小丑。
单吟呈对赵言也没多少好感,他只是将目光放在了林霜身上,“当初那火是你放的对吧。”
林霜神情一震,猛的擡头看他,又很快低下头,害怕的浑身发抖。
那件事的确是她做的,否则也不会躲那麽多年。
“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後再也不会做这些恶毒的事情了。”
单吟呈叹息着摇摇头,悲悯的看着她:“人总该为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你去自首吧。”
“不!”林霜猛的擡头。
她不想要坐牢。
单栎勾了勾唇:“或许你也想尝尝自焚的滋味?”
林霜被吓到了,恐惧的看着单栎,只能向着单吟呈求饶。
但单吟呈现在已经不会再被林霜欺骗了,不论林霜说什麽,单吟呈都不给予理睬。
最後林霜还是被迫去自首。
而赵言,单栎当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他不会提供赵言任何生活上的援助。
赵言没了经济支持,过得日益狼狈,现在的悲惨与之前的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赵言愈发无法接受如今的痛苦,整天浑浑噩噩的痛苦不堪。
而晏泽殊早年太过霸道跋扈,得罪了不少仇家,即便单栎不动手,那些仇家也会变着法的搅黄晏泽殊的工作,用各种手段刁难晏泽殊。
最後晏泽殊只能住在天桥下的地下室里。
白天他干着劳累的体力活,晚上则缩在坚硬的床板上,回忆着往昔痛苦不堪。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突然有一天,一个消息打破了他这种循环的生活。
单栎病死了。
葬礼那天晏泽殊还是去了。
他看着单栎脸色灰败的躺在那里,心里像是堵着什麽一样,难受的厉害。
他旁边不知道什麽时候走过来一个男人。
“你知不知道,单栎他怀过你的孩子。”
晏泽殊猛的瞪大眼睛看向旁边的男人。
男人笑得嘲讽,“是你亲手扼杀了你的孩子。”
男人说完就走开了。
晏泽殊呆立在原地许久,忽然感觉脸上凉丝丝的,擡手一摸,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