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同桌给了他一个纸条和一本笔记。
纸条上写着,我叫王林,我能和你成为朋友吗?
单栎唇角都抑制不住的翘起。
他终于有朋友了。
他和王林的友情很隐秘。
王林被班上的一些恶霸欺负着,而单栎则是被恶霸的头目晏泽殊欺负。
他们就像是唯二的受害者相互取暖一样,以传递纸条的方式互相交流。
那段时间,单栎的笑容也多了,人也开朗了些。
晏泽殊将单栎的变化看在眼里,他凤眸含着探究之色,锐利的目光便落在单栎的背脊上。
在他的有意操控下,单栎在班上过得日子也很苦,他不知道,为什麽单栎还会笑得出来。
他很不爽。
单栎过得舒服,他就不爽。
在放学後,晏泽殊刻意留下来命人翻了下单栎的书桌,看到里面的纸条後,他才玩味又邪气的勾了勾唇角。
瞧瞧,他看到了什麽?
小贱种竟然有了朋友?
晏泽殊轻“呵”一声。
他的一个发小许丞是再了解不过他了,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心情有些不好。
许丞将这些纸条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看着晏泽殊,“阿殊,你想要怎麽做?”
“那人是叫王林对吧,找人警告他一下。”
许丞笑了笑。
这警告当然不是口头上的警告,毕竟只有疼痛才会让人长记性。
他找了几个人揍了王林一顿,王林是个识时务的人,他稍微暗示了几句,王林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然单栎不知道这些事的发生。
单栎来到班里只发现,王林鼻青脸肿的,他有些担忧的给王林偷偷传纸条,而王林却当着他的面将纸条扔进了垃圾桶里。
单栎心下隐约觉得王林的异样跟晏泽殊有关系。
他第一次真正感到愤怒。
他不明白为什麽晏泽殊无理由的针对他,就连他的朋友都要去伤害!
他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中午午休时间,单栎紧绷着一张脸,抿着唇去休息室找晏泽殊。
他有些气愤,对着晏泽殊就是做手语。
‘你为什麽要伤害我的朋友!你做的一切都太过分了,我会把你之前怎麽虐待我的事情告诉晏伯伯的!’
晏泽殊眉梢微挑,瑰色的薄唇弯起,“朋友?”
他说这两个字时的神情格外不屑,他站起身俯视着单栎,神情傲慢极了。
“你确定王林把你当成朋友吗?”
单栎眉毛皱起。
晏泽殊神秘莫测的轻笑一声便离开。
单栎愣了许久都没明白他的意思,等回到教室後,他才恍然间明白一切。
他的桌子被掀倒了,课本书籍撒了一地。
没人肯给他捡一下,做这些的也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朋友”王林。
王林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看见他神经质般的就狠狠踩了几脚他的书,“嘿,哑巴,你不会真以为我把你当成朋友吧,你这种哑巴就只配跟残疾人成为朋友!”
单栎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住,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