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包间只有地位比较尊贵的客人才能进。
单栎心中有些紧张,又有些忐忑,他将三瓶酒抱在怀里,深呼吸一口气,才敲了敲门。
过了约半分钟後,门才卡的一下被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留着微卷短发的英俊男人,身高约一米八,眼角留着一刻泪痣,明明是具有画家忧郁气质的一张脸,嘴角的笑却说不出的邪气。
他看见单栎明显愣了一下,用打量的目光将单栎的模样看在眼底,随即唇角便露出玩味的笑。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礼物。”
单栎从进门的那一刻,心就开始不安起来,他面对危险本能的想要退缩,可一想到自己绝不能再丢失这份工作,他还是抑制住了情绪,走了进来。
包间安静的近乎诡异,单栎能感觉到,包间里所有人都用一种近乎尖锐探究的目光盯着他,就像是食物闯入了狼窝,他的心脏都缩紧。
单栎不敢看包间里的人,他颤抖着将怀中的酒放到桌子上,便急忙向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一道“咔嚓”的声音。
单栎错愕的擡头看去,就见先前给他开门的男人正缓缓的将门锁上。
似乎察觉到他惊恐不安的目光,男人转过身就对他笑了笑。
“你可是对他来讲最好的礼物了,怎麽能离开呢?”
什麽礼物?
你们究竟是谁?
为什麽要抓他?
无数的疑问笼在单栎心头,他的心仿佛压着一块巨山,沉重的几乎难以呼吸,他说不出话,嗓子因恐惧发出嗬嗬的声音。
明明是最难听入耳的声音,微卷发男人却笑了,就像是发现了新奇好玩的东西,他的目光错开单栎,落到了他身後的位置。
“阿殊,这个礼物你觉得怎麽样?”
“很好。”
一道咬牙切齿的低沉声音从耳边响起。
那道声音他做梦都不会忘记。
是…晏泽殊。
单栎恍惚间,整个人仿佛都瞬间落入冰窟。
他逃离晏泽殊身边已经两年了,即便两年时间的缓冲,往日晏殊带给他的阴冷感仍旧如蛆附骨挥之不去。
他害怕的身体都在颤栗,每一个脑细胞都在叫嚣着逃,可身体却像被冷冻了一样,僵硬的难以动弹。
单栎感觉自己後背贴上了微烫的胸膛,随即有一双手占有欲强横的将他抱住,如同冷硬的锁链,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抱当中。
单栎背後都沁出冷汗,他脸色惨白,剧烈挣扎着,想要逃跑,然而背後的主人却早有感应,他动作近乎残暴的捏起单栎的下巴,让他被迫擡头看他。
时隔两年,晏泽殊终于再次看到了心中的执念,他低笑了一声,暧昧的低下头。
“哥哥,你离开我身边两年了,你说,我该怎麽惩罚你呢?”
“先打断你的腿,怎麽样?”
单栎瞳孔微缩的看着晏泽殊,那张俊美的面容与往日里精致完美的面容完全重合。
不知为何,晏泽殊现在的眼神莫名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
那时晏泽殊的眼神,也同现在一般。
阴冷的让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