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言有些慌张的从他背後抱住他,“秦哥哥,你不会离开阿言对不对?只要明天过後,阿言就可以永远跟你在一起了,对不对?”
秦封阎身体一僵,心里不知为何,莫名有些慌张。
时间还剩一天,明天过後,第二天,他就要亲自动手,将单栎的心头肉割下。
心头肉被割下,单栎必死无疑。
一想到这件事,秦封阎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本以为他不在意单栎是生是死,可越临近那个期限,他就越无法冷静。
他到底还是害怕这件事的发生。
秦封阎拿开单言的手,只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便离开。
单言看着空荡荡的手心,愣了几秒,眼神瞬间变得阴冷。
他穿好衣服,找到了管家。
管家疑惑道:“单言主子,您找我有事?”
单言从怀里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给管家,看向他的眼神富有深意,“管家,今日与明日,不准单栎离开房间的事,就拜托你了。”
管家心中权衡了下单言与单栎在将军心中的地位,咧嘴笑了,“单言主子的话,我定当竭力而为,只是若是将军去找单栎主子……”
单言冷哼一声,“这就不是你担心的事了。”
…
单栎发现自己的房门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名守卫。
守卫是管家安排的,管家虽是以“保护他安全”为理由,但单栎明白,这分明是为了锁住他。
这一切定然和单言脱不开干系。
单栎眉毛皱起。
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今天是最後一天期限,他必须要找机会逃出去,去找秦封阎,说明一切。
房间除了门还有两扇窗户,或许是管家还把单栎当成之前的傻子掉以轻心的缘故,後墙的窗户後面并没有设置守卫。
单栎轻敲了敲木框,见外面并没有任何动静,便轻轻支开木窗,小心翼翼的跳了下去。
单栎知道,秦封阎这个时间一般都在书房处理公务,他延小路刻意避开了下人侍女,直到来到书房门前,他才停下脚步,一张精致俊俏的脸露出许些紧张之色。
他想要赌一赌,赌秦封阎是真的爱他能够认出他。
深呼吸一口气,单栎推门而入。
他本以为书房里只有秦封阎,却没想到,里面还有单言。
单言脸色苍白柔弱的靠在秦封阎怀里,而秦封阎则是目光柔和的拥着他,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如同一对璧人。
单栎看见这一幕後,他的自信与骄傲都在秦封阎冰冷厌恶的眼神下溃不成军,他脸色苍白如纸,只觉得心脏都像被紧紧攥住一样,身体原本暂时被抑制住的毒都猛然活跃起来,痛的他眼前发黑几近昏厥。
秦封阎却没发现单栎的异样,他只是觉得单栎站在这里很刺眼,不由皱眉看着单栎,冷声道:“回你的房间去,这里不是你能停留的地方。”
他不能,单言就可以是吗?
单栎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他不知道说什麽,静默的看着秦封阎。
那种失望的眼神让秦封阎莫名有些烦躁。
单栎他有什麽资格失望?他没直接把单栎弄死就已经待他极好了。
他冷嗤一声,不耐烦道:“滚。”
单言见单栎猛然睁大眼睛,心中快意万分,几乎都要控制不住的嘴角勾起。
就算曾经救过秦封阎又有什麽用?就算秦封阎曾经喜欢的是你又有什麽用?只要现在陪在秦封阎身边的是他,你单栎就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
单言眼里闪过幽光,他忽然眉毛皱起,轻咳了几声,拽着秦封阎的袖子,“秦哥哥,你不要这样同兄长讲话,毕竟兄长已经不再像之前的呆傻,兄长现如今已想起来一切,你这样说话他会接受不了的!”
“你说什麽?”
秦封阎的手猛然攥起拳头,手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他的眼神也猛然阴冷下来,如同恶狠狠的猛兽,恨不得将单栎生吞活剥。
好啊,很好。
先前以折磨他为趣的单小世子回来了,那麽他该,怎麽对付单栎好呢?
单栎被那阴鸷的眼神看的下意识打了个冷颤,他心中忽然生出不安感,“秦封阎,我知道你对我産生了一些误会,但我想告诉你,之前的那一切,我都不是有意要去做的,我只是想要救你!”
好一个想要救他!
秦封阎冷笑,“还有呢?”
单栎将多年前的所有前因後果与自己的苦衷都一一叙来,可他看秦封阎的神色愈发嘲讽,心中更为不安了。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秦封阎身上,希望秦封阎能够相信他。
可他失望了。
因为听了这番话,秦封阎非旦没信任半分,反而更加觉得他卑鄙无耻心机深沉。
秦封阎冷笑着,目光厌恶,他看着单栎苍白的脸,仇恨与报复的快意一同涌了上来。
“单栎,如果你说这番话是想让我上你,那麽我只能告诉你,你太脏了,你让我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