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愣了一下,随之他感觉到的便是骨头都快被捏碎的剧痛,太医老了,不想插手写着年轻人的事,立刻将快到嘴边的话又吞到肚子里。
“我明白将军的意思了,这就走这就走。”
秦封阎这才将手收回,无声冷笑着:“明白就好。”
太医後背的冷汗唰的浸湿了後背的衣衫。
…
只是简单的发热,单栎喝了两天的药便退热。
秦封阎听着下人的传报,眉梢一松,随即又紧紧蹙起,他抿着唇片刻,“他清醒後,在做什麽?”
下人低下了头,有些不敢开口,“他……他逃出将军府了。”
咔嚓一声,秦封阎手中的毛笔顿时折成两半,他俊脸微沉,“一群废物!七八个人来看不住一个傻子?”
下人吓得直接跪倒在地,急急解释。
原来单栎清醒的时候,正巧遇到了下人们偷懒午休的时间。
下人们见单栎是傻得,又不知道什麽时候睡醒,于是就放松了警惕,没去刻意看着他,谁知道半个时辰後他们过来一看,就见床上空荡荡的没个人影。
下人们慌了,赶紧去找单栎。
将军府的门口有侍卫守着,单栎不可能逃出去,所以他们就在府里找,谁知道他们差点将将军府翻个底朝天,竟还是找不到单栎!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侍女才发现,一个狗窝能通向外面。
下人们不敢宣扬,遛出府寻找,这才发现了缩在城隍庙里的单栎。
他们劝单栎,单栎执拗不肯走,而且又听不懂,他们要是动粗,那些乞丐们第一个不乐意将他们轰出去。
他们无可奈何,这才来找将军。
秦封阎听完全过程,眼神冷的都能把人冻成冰块。
他出了将军府来到城隍庙,直到走到单栎的面前,他才停下,冷冷的注视着缩在角落的单栎。
“回去!”
他沉声命令着。
缩在角落里的单栎就像是惊弓之鸟,小脸都变得惨白惨白的,看着秦封阎含着惧怕,就仿佛秦封阎是一个厉鬼。
秦封阎愈发气闷了。
他受不了单栎此时惧怕警惕的眼神。
单栎不是说喜欢他?爱他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
他猛的俯身,用力的钳制住了他的胳膊,强行将他拽起来,“跟我回去!”
单栎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死死的抱住石柱,胡乱的摇着胳膊,“怀丶坏人,你是,坏人!”
秦封阎瞳孔紧缩,眼中都蓄着风暴,“你再重复一遍?”
单栎被那眼神镇住了,只能傻傻的呆呆的盯着秦封阎看。
秦封阎不容反抗的将他扛在肩上,带到了他的房间,才冷漠的将单栎丢到床上。
见单栎又一副准备逃跑的样子,秦封阎心中怒意更深了。
他捏住单栎的下巴,强迫单栎看着他。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呆呆的,却莫名让秦封阎回想起了前几天的某个旖旎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