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严翊临,他们来这个城市不久,很多地方都还没有去过,窗外正是陌生的景色。
不过倒也没有不安。
车稳稳停住,南衡下意识看向严翊临。
“……”严翊临跟他对视,随後眼神瞟向窗外,看见已经下班的民政局,有些反应过来似的叹了一口气。
居然是被气到脑子犯糊涂,忘记民政局都是五点下班的了。
“怎麽了?”南衡看见严翊临叹气,忍不住问。
还是因为刚刚让他不开心了吗。
“那个学生他……”南衡又要开口解释,他不希望严翊临因为那名他根本就不认识的学生而感到不开心。
但他只是刚提了一下,严翊临却像触发了某种保护机制一样,立马凑上前去封住南衡的嘴巴。
南衡只是愣了一下,便开始仰头迎合。
也许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南衡这次格外的配合,整个人上半身都朝严翊临靠过去,时不时喉结滚动,做出明显的吞咽动作。
严翊临一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捏住南衡的下巴,偶尔发力让他嘴唇张得更大一点。
一吻毕,南衡嘴巴都不知道闭上,微微啓唇看着严翊临。
严翊临的眼睛很好看,像深不可测的大海,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波澜不惊的,但此刻南衡看见,这双像大海一样眼睛里,满满当当的装着一个人。
是自己。
“……”南衡不知道怎麽了,感觉像是被吻到嗓子失去了发声的功能,本能又凑上去想亲。
似乎哪里发生了异样。
严翊临安抚的啄了啄南衡形状饱满好看的唇,然後给人系上安全带。
还没带南衡吃晚饭。
驱车离开时严翊临又往民政局看了一眼,随後收回视线,落在正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南衡身上。
一声不吭的把人带来,也太没有求婚的仪式了,如果现在民政局没有下班的话,自己岂不是像逼婚的了。
但好在,南衡应该没有看见。
可能是餐厅离民政局近的缘故,服务员在点菜时还问了一句:“请问二位是已经结婚了吗?”
正在翻菜单的南衡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还没有。”
还没有,也就可以说是以後会有。
严翊临又喝了一口水。
吃过晚饭回去的路上,南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们刚刚去的哪啊?”
严翊临打了个转向:“那个餐厅好像叫幸福小馆。”
“不是。”南衡说,“去餐厅之前的地方。”
当时停车他只顾着看严翊临了。
“没什麽。”严翊临想糊弄过去:“找餐厅走错了。”
看上去似乎是不生气了,南衡“哦”了声坐好。
回到家里,南衡洗完澡出来突然问了句:“你明天有课吗?”
严翊临拿着睡衣把南衡扣歪的扣子给扣好,“有。”
“知道了,你先去洗澡吧。”
“好。”
严翊临说自己的课在下午,又拿起南衡的通讯器确认他明天不用去体育馆教网球。
南衡半靠在床头,看着站在床尾查课表的alpha,隐约有点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