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南衡因为姿势的原因显得声音很闷,“那您轻点。”
医生应声。
很安静的房间,只有沉重湿濡的呼吸和偶尔压抑不住的痛呼。
终于在南衡忍不住要反抗的时候停下来了。
医生小心翼翼的把抽取出来的高纯度信息液装瓶,然後扔给爬不起来的南衡一袋冰袋,“先冰敷,现在感觉到头晕恶心都是正常现象,休息一会就好了。”
南衡两眼发黑,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算是回应。
抽这麽多,是正经医生吗?
医生带上信息液,看上去没打算管趴着的南衡,“我先给严小姐送过去。”
南衡说不出来话,闭着眼睛看看平复。
2503病房。
医生把信息液稀释过喂给严翊临,一旁检测仪上的数值慢慢回归正常。
“只有他的信息素有用吗?”严以寒双手抱胸,看见恢复正常的数值问。
“医院的检测仪器现在不能精准预测匹配度,但是就严公子上涨的2%唤醒率来看,他们的匹配度可能不止90%。”
严以寒对这个情况看上去不是很满意,“严家人不会希望自己被信息素支配,醒来後让他离我弟弟远一些。”
“是。”
信息素提取室为了麻痹痛感,温度都会调的很低,南衡缓了一会慢慢坐起来。
感觉到自己後颈处的异样,南衡站起身伸手抽了张纸粗糙的擦了擦。
三十分钟了,如果有事早就有人来了,南衡拿起外套挂在门把手上,大刺啦啦的从电梯下去。
安抚员大厅没什麽人,身体上的异样让南衡也懒得跟他们打交道,扯了下唇表示友好便往宿舍钻。
换下好看但不实用的衣服,他的隔绝贴在下车的时候就摘掉了,现在摘个抑制手环就能进浴室。
安抚员宿舍很简约,甚至布置比一些酒店还要简单,出去浴室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必要的生活用品每日保洁阿姨都会送来新的一次性用品。
南衡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拿着毛巾随手擦了擦头发。
身为s级omage的前运动员,南衡具有优越的身体素质,眼下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身体这麽乏倦。
头发都顾不上擦干,倾身倒在床上便睡。
“师兄,这组的数据我放在这里了。”
“嗯。”略显冷淡的声音响起,南衡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背影。
只需两秒钟,南衡便反应过来自己在做梦。
“第二组的数据也要送过来吗?还是放在王老师那里?”
“都送过来吧,王老师在高校教课忙不过来。”严翊临转身,把刚刚送来的数据拿在手里。
还是和2503那个alpha有关的梦。
“明天送过来可以吗?”同组资历尚浅的师妹问,声音听上去有些紧张。
南衡看见严翊临附身往数据资料上写了什麽标记,又听见他说:“有了第一组数据,第二组数据不算重要,但总归有一些价值在,这两天送过来就行了。”
南衡仗着是梦,无所顾忌的走过去看了眼,原来是在上面写上第一组标记,可能是怕和後面的弄混。
“师兄那我先走了?”
“嗯。”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现在实验室的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五十,严翊临看了一遍数据又带上手套转身对着仪器,丝毫没有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