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跑到小家夥手上的?
闻路沉思着关门回房。
第二日,天大亮,赵逸和容烟堪堪起身,脸色是这些天来难得的大好。
只是他们明显丢了什麽东西,赵逸安排了亲兵留下寻找,然後其他人先行,“务必找到那个簪子。”
那是赵逸亲手为容烟雕刻的簪子。
有着边关古朴粗糙的手艺,看来是妨碍了萧晓的眼睛,让他昨夜从赵逸房中取走了这件东西,扔到了走廊口。
本来是想留给容烟看。
但却被宁扑星捡了去。
闻路问少年的时候,他却稀里糊涂的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放哪了,既如此,自然也就没有要说给赵逸的打算。
重新啓程。
接下来的旅程里,萧晓的动作比之以前消停的多。
乏味而重复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宁扑星在第二十三次为小狗量体长後,发觉他们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京城地界,据亲兵说,再有三天,他们就能到城关脚下。
亲兵一面驾车,一面吹嘘着红楼里老鸨丰满的胸脯。
在与这些兵油子相处的日子里,宁扑星见识了太多有关成人的世界,信息量比以往十几年都多。
这些都是以前父兄不会让他了解的。
其实这些亲兵说的没错,他从小身子骨不好,一看就不能当家立业,所以父亲一直把他当做小夫郎养育。
指望着他长大後,能嫁到喜欢夫郎的富人家享福养病。
不过这些事情,闻路和亲兵都不知情。
闻路主要觉得男孩子见见世面,以後能不那麽爱哭,所以对于亲兵说的玩笑话,自然也一笑了之。
并不知道,这些黄段子在小夫郎预备役里泛起点点涟漪。
宁扑星的设想里,从未出现过女人的柔软身姿。
而是那天晚上,无意之中按到的厚实胸膛,回弹的肌肉和炙手的热度。。。。。。那张近在鼻梁中间的脸庞,令人心动的程度好比边关的揽月湖般澎湃辽阔。
让宁扑星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後来还是闻路把之前那副客栈的药又接连熬了好几副,才让这一行中的两个病号能白白胖胖的赶到京城。
这期间,赵逸的感谢和信任增长暂且不提。
走进京城地界的第一个晚上。
赵逸传来消息,让今日的药不用准备了。
闻路心中早有预判,他不动声色的告辞,但又想到手里的药材还够熬一碗,少年又身形瘦小。
这也许是最後一晚的好觉,赵逸和容烟在京城的仇家之多,从越发戒备的亲兵们身上便可窥得一二。
最後,闻路给宁扑星准备了一碗安神药。
可兴奋的少年才喝了半碗,就不小心在和小狗的打闹中摔碎了药碗,因为愧疚和着急,他还哭红了鼻子。
毕竟是大人辛辛苦苦熬制的。
但他不甚清醒的哭着鼻子道歉,换来的不是大人温柔的揉捏发顶,而是大力抓起後衣领口,扔进马车里的动作。
“小心!敌袭!”
“敌袭!敌袭!都起来!”
闻路抱住半睁眼的宁扑星,环视了一圈马车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