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硬生生没扶稳变成了故意把柜子推下车的坏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跟亲眼看见似的。
虽然……确实是杨雪松开了手。
“杨雪。”杨富背着手,十足领导派头,又引得刘超仙一顿吐槽:“就是个副科长,瞧着比咱厂长都派头大。”
杨雪仰着头,直直看着杨富,没有半点要屈服的意思。
下一瞬,她忽然抬起手指向王念两人的方向:“两个阿姨可以为我作证,你可以问问究竟是不是我推的。”
王念:“……”
火突然烧到了自己身上,杨富转身看来,背着的手还是没放下。
刘超仙皱眉,小声嘀咕:“说实话?”
王念就冲杨富笑笑,大声:“就瞧见梳妆台滚下来了,要是杨雪不拉着妹妹躲开,两姊妹都得压在下头。”
其实她说得也不算假话,既没说是谁瞧见,也没说杨雪当时是故意松开了手。
总之梳妆台是自己滚落的,而且姐妹俩要是不躲都得遭殃,那可就部只是摔坏了个家具那么简单。
杨富脑子转得也快,眉头一挑就明白过来。
“孩子没事就好,改明儿我休息再找木匠给你打个新的。”
“可是,这些都是……”
杨雪直接插话进来,同样还以了一番漂亮话:“既然周姨那么喜欢,那咱们把木板捡起来找木匠重新订一订。”
杨富没说话,显然再等着周山秀拿主意。
良久,周山秀哀怨地撇过头去:“杨雪说得对,过日子该节省还是得节省点,就用这个烂的吧。”
“这家以后过日子还有得闹。”刘超仙预言。
王念深表同意,周山秀厉害,杨雪也不遑多让,两个厉害的人斗起来,杨家哪还有清净日子可过。
聊归聊,手里活两人都没落下。
奋斗一个小时,几十斤虾就剥出了小半盆虾肉,倒是虾壳垒得冒尖。
刘超仙十分嫌弃地闻了闻被腌入味儿的手指:“要是你那什么虾油不好吃,看我怎么埋汰你。”
说完,赶忙拿上香皂跑到二楼水房去洗手。
至于到底是洗手还是为了看热闹这就不得而知了。
周围没来人,王念就慢吞吞地拿出几块海鲜膏汤来放一边,又倒出半盆菜籽油来。
“不知道能不能融化到油里。”
轻轻放入一块,海鲜膏落入油的瞬间便化得无影无踪,连泡都没冒一个。
还真不能用常理来揣测空间里的调料。
微微焦香四散开来,虾壳表面逐渐油亮泛红,此时再把灶膛里的明火熄灭,放点姜片和大葱头慢慢熬。
等到余温让虾头颜色变深就可以把虾头捞起来,要是再等下去熬制出来的油就会有股苦味。
所以熬制时灶台前不能离人,就算听到楼上有争吵声王念也只是耳朵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