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秋主动牵起了邓博雯的手,道:“走,我们一起去讨个公道。”
邓博雯却后退一步,勉强笑道:“不,不用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将二位牵扯进来的好。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住下来,或许等过些日子爹娘想通了,就会改变主意了呢。”
说完,她有些希冀地看着温秋。
几乎就是明示了。
温绍只在心里冷笑一声,摁住了自家天真无邪的小丫头。
夏日的天气变幻莫测,刚刚还下了雨,如今就有些放晴,温绍收起雨伞丢给一旁的保镖,微暖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显出一些距离感。
“抓起来。”
温绍冷淡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愣,紧接着,邓博雯几乎是弹射起步,在那群保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跑出去了很远。
但温绍比她更快,快得几乎只有一道残影,上前就要摁住她的肩膀。
邓博雯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温绍微微皱眉,再次追了上去。
转眼之间,两人就打了几个来回,很快,温绍就将她给制服起来,双手反剪在身后。
邓博雯只感觉自己仿佛被铁钳牢牢拴住般,挣扎不了半分,她顿时震惊不已。
她可是从小被训练出来的功夫,而情报中,温绍只是一介文人。
她败给了文人?
这时,保镖才匆匆追上,温绍将她递了过去:“捆起来,交给大哥好好审审。”
“二哥!二哥……”温秋跑得气喘吁吁,地上的水花溅湿了她的裙子,她也顾不得许多,而是满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她看看邓博雯,又看看温绍:“哥,她是……奸细吗?”
此时国家动荡,西方如虎狼一般盯着这一块肥肉,内部也四分五裂,可谓是内忧外患。
此时此刻,奸细是十分常见的。
温秋记得爹跟自己说过:“任何试图和你套近乎的人,你都要以十倍的恶意去揣测他的意图。”
只是她刚才一时怜悯心泛滥,忘记了。
想到自己一时怜悯可能造成引狼入室,温秋就双手叉腰,狠狠瞪了邓博雯一眼。
紧接着她又崇拜地看着温绍,狗腿子一样凑到他身边,作势给他捏捏肩捶捶背,好奇不已:“二哥,你是怎么发现端倪的?”
“她的下盘很稳,像是有功夫在身。”温绍将邓博雯上下打量了一番,“而且她说的话也很自相矛盾。”
“按理来说,那种可以纵容自己的儿子将女儿拉出去抵债的重男轻女的家庭,他们的思想一定是十分老旧的,她却穿着学生装。至少说明她家是有一定经济实力且开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