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宵后脑抵着玻璃,歪头看她:“那你呢,快乐吗?”
宋渔一愣,忽然笑起来,特别灿烂的笑容,却莫名透着股说不清的涩滞。
“当然啊,你还不知道我嘛!”她笑道。
余宵垂着眼,欲言又止。
宋渔喝光杯底的酒,换了话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瓶酒不知不觉见了底。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又可能是气氛烘托到位。
余宵突然喊她名字:“小渔。”
“嗯。”宋渔阖着眼,含糊地应了声。
顿了几秒,余宵才又开口,语调很轻,却郑重:“无论以后我们的关系如何,但作为朋友这点永远不会变,只要你回头,我一定站在你身后。”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满室寂静。
余宵侧头,发现宋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气极反笑,更多的是无奈。
酒精的作用下,宋渔这次睡得很沉。
余宵伸手拿过她腿变的杯子,把剩下的半杯酒仰头喝下,轻叹口气,无声言语。
我现在有能力给你更好的了,所以能不能试着,试着依靠我一下?
哄她“怎么哭了?”
一夜好眠。
宋渔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睛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她仰面看着天花板,试图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们开了瓶酒,各自聊了这些年的经历,尤其是大学期间,从食堂有多难吃,到为了期末考试通宵奋战。
宋渔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余宵大学是在国外读的。
当初有个本科室友是万事通,宋渔刚上大学的时候没少找她打听过,室友研究半天,也没能找到这么个人。
隔着上万公里,十几个小时的时差,能找到才有鬼了。
不过还好,他们终究还是在这偌大的北京城里相遇了,尽管时间有些久。
后来,宋渔记得余宵似乎喊了她的名字。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至于她怎么躺在床上的,不用想也知道。
一天之内被抱两次,宋渔已经能坦然接受。
不过她现在正面临一项更困难的选择。
冬天,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离开温暖的被窝。
宋渔抱着被子滚了圈,闻着上面散发出的熟悉的淡香,这才依依不舍地下床洗漱。
一切收拾妥当,她走出房门,并没有看到余宵的身影。
客厅里很安静,倒是落地窗前的酒瓶不见了。
还没起吗?
宋渔放轻脚步,走到另一间卧室前,发现门半敞着,床铺得很整齐。
奇怪,人呢?
正琢磨着,玄关处突然传来电子锁的声音,宋渔赶紧快步走过去,脱口而出:“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