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昭宁。
只有宋昭宁。
闻也抿起干涩唇角,他把名片贴在脸侧,像是通过这张薄薄的卡片感受她的体温。
整个房间安静无比,空气中依稀听见女人卖力讨好地娇吟,闻也只能听见自己胸膛中滚烫火热跳动的心脏,他喘息很急,那张一贯是平静冷淡的脸竟然泛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欲念。
他自己正在发烧,却抵挡不了毁天灭地的念想。他的手微微颤抖,探向自己两腿之间,已然勃发跳动的欲望。
白色纱布又渗透血迹,粗糙质感抚慰最脆弱的部位,他咬着下唇,唇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夜晚,低贱、难堪、卑劣,不被理解。
前额被细汗打湿,他睁着眼,目光涣散没有焦距。
半开的铁窗破了一角玻璃,他在某个台风来临的前夜用胶带封住。
摇摇欲坠的。
摇摇欲坠的一颗心。
月光很暗,没有温度。
但他又想,原来站在宋家占地百顷的庄园看月亮,和站在老城区亟待拆迁的臭水沟里看月亮,月亮都没有区别。
明亮、璀璨、包容而温柔。
有那么一刻,月亮也曾短暂地照在他身上。
结婚
◎“不恨怎么能拿得出旗鼓相当的爱。”◎
宋昭宁回到酒店。
她在护城有多处产业,长时间下榻的却是宋氏旗下的五星国际。
她把钥匙丢给门童泊车,富丽堂皇的旋转门映出年轻女人身影。
指纹解锁成功,近四百平的总统套房充盈高级、洁净的香氛,鹅绒地毯纤尘不染,她在玄关换上柔软的家居鞋,手包搁着下午刚换过的朱丽叶玫瑰的冻琉璃花瓶。
怀愿趴在意大利真皮沙发,肩背和腰臀呈现山峦起伏的走势,她几乎没穿上衣,黑色蕾丝的维密胸衣只有两条可以忽略不计的细闪带子。
听见动静,她撑着纤巧下颌回头,暧昧地眨眨眼:“你脸色好差,发生什么了吗?”
宋昭宁的眼睛形状很漂亮,短促和她对上视线的瞬间,眼底拢开细密的红血丝。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浅浅抿着,简明扼要地说了今晚经过。
怀愿盘着双腿,捞过茶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衔着齿间,若有所思地咬了两下。
“席越……啧,真挺疯一个人。”
宋昭宁没有回应她这句话,她径直到浴室冲澡,出来时怀愿正沉迷数独,她用来打草稿的是她代言的棕色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