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来了。”
怀愿捏着宋昭宁冷蓝色的dupont,打火机从手背颠到手心,来回转玩,“泰国人先下一城。”
宋昭宁嗯了声,助理给她打电话,问她中空水景养什么鱼。
她目光定在台下。
半场休息,年轻英俊的男人低头和酒吧老板说什么,老板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平静,拽着他肩膀,凑到耳边嘀咕几句。
闻也唇角有伤,他眉心细不可察地敛起,情绪转瞬即逝。
他点头,算作应答。
电话里的助理洋洋洒洒地报了好几品种,全是当下有钱人最喜欢养的类型。
小几秒,助理忽然听见手机那端传来失真模糊的笑音,不太冷淡,隐隐嘲讽。
“我回去决定。”
挂了电话,第二场开始。
赔率逆转为222和365。
宋昭宁从实时胜负率移开视线,怀愿双手垫着小巧下巴,她瞳仁极大,又黑又亮,水分饱满。被她用那双眼睛一看,实在很难招架。
“你看不看?说不定今晚能替你赢一个好彩头。”
宋昭宁不以为意:“送你,挑你喜欢的买。”
怀愿娇声娇气:“算了,还是捐出去吧,我希望多落成几所‘怀愿小学’。”
“都好。”宋昭宁依旧言简意赅:“钱不够跟我说。比赛开始了。”
拳台上,闻也骤然发劲,快步逼迫上前,当对方后仰利索避开他的假动作,右手握拳猛攻,毫不犹豫地直捣泰国人脸上。
泰国人身经百战,背手擦拭鼻间热血,冷笑一声。
骨节修长的手指转玩水晶棋子,宋昭宁半靠着环景落地窗,看了几招。
闻也如身形矫健的猎豹抽身猛退,紧接着一记旋风腿横扫泰国人下盘。
一套连招打得相当漂亮,甚至颇有水平。
泰国人屈着膝弯爬起来,眼神猝然狠厉,偏头吐出一口血沫。
和泰国人不同,闻也非正规出身,路子又黑又野,真下手起来不要命。
怀愿见她不和自己插科打诨,也不说什么,交叠修长双腿坐正,摇着还剩三分之二的大都会,青柠沉底,晃出青碧波光。
宋昭宁放下棋子,架起精致小巧的望远镜,她没有看闻也的脸,也没有看泰国人绝地逢生的反击。
地下黑拳以生死定输赢。不做任何保护措施,谁先把对方打到奄奄一息,谁算赢家。
她手指移动焦距调整倍数,对准他的手不停放大。
这东西也不知熏了什么,黄杨木柄沁出冷淡的香,勾勾缠缠地附在指端。
闻也双手十指缠绕厚重的白色纱布,这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算得上的保护措施。只是一番激烈搏斗后,纱布渗出丝丝缕缕的鲜红血迹。
第二局扳得相当漂亮,实时转播屏幕传出山呼海啸的欢呼,同时也藏了不满的嘘声。
宋昭宁知道套路。
第三轮,赔率再次变化,支持闻也的赌徒骤然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