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吟涓以为他是想自己呆着,便打算离开,“那我先上去了。”
刚把车钥匙塞到他兜里——
“想吐。”
搞了半天还真是喝多了,不过按照她的醉酒经验来看,他能说出想吐就应该是没啥大事。
许吟涓说:“你家里有蜂蜜或者柠檬吗?可以泡一点,酸奶也可以止吐。”
祁樾眨眨眼,“没有。”
这怎么一直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许吟涓提醒道:“先上去吧,我有,我等下送你家去。”
说完以后她就转身往大门那边走。
走了几步她觉察到不太对,一回头发现祁樾还在原地没动。
这人怎么不走?玩木头人吗?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轻叹了口气又折回去,分析得出:“你今晚喝的洋酒?”
上车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估计也就洋酒后劲这么大了,坐会车就能醉了。
许吟涓不爱和人肢体接触,想拉他一把又把手放下了,“你要是走不动我去找一下保安帮你。”
祁樾抿着嘴唇,“你扶我下。”
触碰
◎怎么?真对我有兴趣啊?◎
许吟涓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去扶住他的胳膊,不过让她有点意外的是,和他接触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令她难以接受。
本以为随便扶扶就行了,没想到祁樾把重量都往她这边压,她走的十分吃力,不免有点烦躁,“你能不能使点劲儿。”
祁樾低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没劲儿。”
她不耐地喟叹了一下。
祁樾听到旁边的叹气声,“你好像很有意见,”他旧事重提,“拿了九成的利扶一下老板都不愿意?”
闲着没事就拿这事说事,全然忘了这事儿一开始就是他自己定的,听起来好像是他被迫吃了很多亏一样。
既然觉得自己吃亏,那为什么一开始还、要、这、样。
她又不是有钱不挣的圣母。
许吟涓边咬牙切齿地想着边扶着他往前走,终于是到了电梯门口。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已经硬气多了,不再像往常一样拿人手短,她提醒他:“现在你公司也因为我来了不少人,咱俩这是最初就达成的公平交易。”
身旁的人听闻后力气又卸了几分,许吟涓顿时被压得趔趄了一下。
祁樾说:“那你的意思就是,今天你扶我纯属是……对我的爱意?”
“……”许吟涓下一刻便皱眉,爱意?这人喝醉以后说话怎么这么恶心。
她这明明是善举好吗。
她今天穿了高跟鞋,两人身高差缩小了一点,她的头顶到了他鼻梁中间的位置。
祁樾现在倚靠在她身上,正好可以看到她额头细小的绒毛,他盯着她鼻尖那颗淡痣说道:“怎么?真对我有兴趣啊?”
许吟涓觉得很是荒唐,下意识就转头想要反驳,结果直接对上了祁樾近在咫尺的双目。
他的睫毛黑压压一片,他的内双褶皱一眨眼她就可以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