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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我哪里要吓他了(第2页)

这间屋子充斥着浓浓的药香,桌上有盏油灯,光芒温柔,少顷靳樨的影子重新出现在薄被上,他端来一碗药,试了试冷热,看着漆汩,有些犹豫,问,“有力气吗?”

其实漆汩倒是有力气,但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可能会有点苦。”靳樨低声说,坐在榻沿,舀起药汤,吹了吹。

勺子抵在漆汩的唇瓣上,他呆呆地开口喝尽,确实有点苦,但只是下意识地皱皱眉,没有说话。

靳樨又舀起新的一勺。

他喂药的动作极有耐心,甚至说得上是一丝不茍,还会时不时停下来,替他拭去唇角的药渍,指尖有握剑磨出的薄茧。

靠近的时候,漆汩甚至能数一数靳樨的睫毛。

可惜数量太多,数不清。

漆汩搭在薄被上的手指蜷起,本不应当在这个节点乱想,但他还是神出九天之外地借此构筑小时父母坐在他床边的场景,温柔美满得像一场梦。

一碗药喂完,靳樨拣了块饴糖出来,漆汩还有点发呆,不知怎的,竟未等靳樨喂,便探了探脸,从他指间衔起饴糖。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漆汩猛地定住——

靳樨收回手,若无其事。

漆汩在嘴里用舌头乱顶饴糖,觉得自己烧应该还没有退完才是。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因为他喝完药不一会儿就又犯困,眼皮困得几有千钧之重,模模糊糊地看见靳樨拧了新的布巾来,搭在自己额上,冰冰凉凉,十分舒适。

漆汩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若是不困,兴许能与靳樨说点其他的事情。

——至于具体是什麽,他也说不清,但是漆汩无法抵挡潮水般涌来的困意,再三挣扎,也只得看着靳樨盯着自己的身影渐渐朦胧,继而完全地沉入了酣眠之中。

这次没有梦。

再醒来时天色大亮,漆汩还恍恍惚惚时,听见外间似乎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顿时警铃大作,立刻醒了个干干净净,一身冷汗地立即翻身坐起,满床找面具。

面具呢?!

不会没带来吧!

漆汩趴着满床找,找得手忙脚乱,又手脚酸软,最後还是一无所获,脑袋嗡嗡地呆坐着。

来的人是谁?

如果外头来的人是姬焰,漆汩想,那就完蛋了。

漆汩的心沉下去,但转瞬间,外头的人开口,将他的心安回胸腔里。

是长鱼午。

长鱼午声音隔着屏风传来,笑道:“我听说宁小兄弟病了,可曾好些?”

“劳烦殿下惦记。”靳樨答道,“只是有些水土不服,不碍事。”

怎麽说漆汩也在西亳住了这麽久,如今分明是重回故地,居然会被冠上“水土不服”的名头,漆汩心情十分复杂。

长鱼午又关切地道:“宁小兄弟醒了麽?”

说着,便响起了脚步声。

他竟是要亲自来看。

漆汩赶紧盘算,不知把脸埋进被褥里能不能敷衍过去,他赶紧蜷起来,右手掀起被子把自己整个都包了起来,一丝缝隙也不留,视线灰暗,他屏气凝神。

靳樨:“殿下。”

长鱼午的脚步声停下。

“我师弟还没有洗漱,”靳樨波澜不惊,“他脸皮薄,殿下还是给他一些面子吧,若是真叫人瞧见了,他怕不是要在这里哭一场。”

漆汩:“……”

什麽叫哭一场?

长鱼午哭笑不得,嘴角一抽,倒真的没有绕进来。

片刻後,靳樨终于送走长鱼午,转过屏风,瞧见榻上窝起一个圆滚滚的包,不由站了一息,才道:“出来吧。”

被窝包窸窸窣窣地露出一条缝,像打开的扇贝。

漆汩唰地露出脑袋,满脸警惕:“真走了?”

靳樨点头。

漆汩还是没动。

“我去拿饭时碰见的。”靳樨解释,“长鱼午似乎早就知道了。”

“人都在宫里了,也瞒不过。”漆汩咕哝,掀开被子,尝试着动了动,觉得自己浑身有力——遂大喜,活过来了!

脸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漆汩盯着它,向後微微退去,又及时停住,靳樨就像没发现他退後过一般,碰了碰他的额头,语气自然地道:“现下退烧了。”

漆汩摸摸鼻子:“是吗?”

“去洗把脸吧。”靳樨说,“吃完饭,我们就回去。”

漆汩点头,他粗粗洗漱一番,束起头发,回来时靳樨已经打开了擅盒,拿出了两人份的膳食。

“你没吃?”漆汩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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