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已经搭好了下船的板子。
韩枭不冷不热嗯了一声,这才提着衣摆登岸。
岸上。
韩问天跟季沧海并排站着。
两家人一左一右,脸上虽然疲惫却都有挂着笑容。
双王回到南部,南部即可正式脱险!
此後再也不会有兵乱了。
他们都在期盼这一刻。
随着季清欢跟韩枭站到衆人面前。
两家兵将们同时单膝跪地,拱手大喊。
“淳王殿下丶襄王殿下!”
声如洪钟的震响在金陵江岸边。
“起,起来。”季清欢心跳的很快,喉结滚了滚。
尤其是看见前排的牛得草丶钱如意丶陈老五,以及南部将领钟旭他们,都在朝他和韩枭拱手见礼。。。。。。
而老将们身後。
是齐刷刷跪了半个田野的数万兵卒!
这种感觉难以言说。
他俩忽然就成了整个南部官衔最高的人。
除了两位父亲之外,如今天下所有人见了他俩,都得客客气气的见礼尊称。
否则就是与新朝为敌。
与天下臣民为敌。
“。。。。。。”
那边季家人正在叙话。
韩枭朝他父王走近一步,随即歪了歪脑袋。
“父王还生我的气麽。”
他阻拦刺杀季沧海的暗卫,又甘愿领了与季清欢齐平的摄政王位置。
没跟家里商量就擅自放弃皇位。
按他父王那样恳切追求权势的心性,恐怕是要气急了的。
韩枭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但——
“臭小子。”韩问天老眸泛红,悄声骂儿子。
随即就倾身过去搂住韩枭!
这是一个来自老父亲温暖的怀抱。
“父王。。。。”韩枭喃喃的喊。
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父王主动抱住他,兴许从前偶尔私下里有过。
但在这麽多人面前拥抱他还是头一回。
韩枭刚要感动,心里正热乎乎的。
就听老父亲在他耳边说:“儿,我好像把你的事儿搞砸了,你可别怨我,父王也是好心。。。。。”
“?”韩枭呆住。
老父亲又说:“季沧海已经知道季清欢勾引你了,估计待会儿回帐他就要发飙。”
“?”韩枭眸子瞪大了。
“你莫怪我,你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多少乱子,原是想等你们回来亲口告诉他,但他再三的动手殴打为父!还污蔑我与那个姓陈的老东西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这我如何忍耐?便只好实话实讲。”老韩王表面愧疚,实则心里正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