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啊。”明央气得敲了敲折秦的头,“你是不是傻,平白无故多了个甩不掉、还有隐患的包袱,又没什么好处,说你是圣父你还真是圣父啊?”
折秦见明央为自己担忧,心里像打翻了蜜罐,甜意流淌、扩散到每一个角落。
“圣父作何解释?”明央总能创些意义独特,饶有趣味的字词来。
明央没好气:“不求回报、舍己为人的冤大头呗。”
“那折某并非不求回报,毫无所图。”
折秦笑了。
马车内空气安静了片刻。
明央眼睛眨了眨,将酸意和泪水遏制着,她轻声道:“谢谢你啊,折秦。”
他们都并非蠢笨之人。
有些话不用说出口,明央就清楚,折秦再“医者仁心”,都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即使他一副心软温和的模样。
折秦是为了她才愿意管“他人瓦上霜”的。
“我们之间不必言谢,明姑娘也说了,我们是挚友。”折秦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的。
明央不往这边想就说明暂时、就目前而言,她并未将相恋成婚这件事纳入日程。
那他就按照她的步调来,他把所有的准备做足,等明央考虑这件事的时候……
他就是最优选择。
“那挚友的关系,折大夫居然对我还这般生疏,真是伤透我心啊。”明央假装掩面而泣,眼睛因气恼染上的红未完全褪去,显得更真实了。
“明姑娘。”
折秦面上像是被逼得无奈,脸上微微窘迫。
“别叫我明姑娘,好生生疏,万一还有别的姓明的姑娘呢,那我和别人又有何分别?”
明央还没清楚自己的心意,但她知道折秦对她来说是最特殊的,所以折秦也要对她特别才行。
反正她敢这么得寸进尺、模糊边界,不都是折大夫一步一步纵容的不是么。
折秦:“有损闺誉。”
明央不吃他这一套:“哦,我不是闺秀,我是乡下姑娘。”
折秦笑得无奈:“明央。”
“太生疏。”明央不满意。
折秦:“可你待我都是直呼其名,有何分别。”
“你诡辩,你又没要求我怎么叫啊,我们现在论的是你称呼我。”明央思路非常清晰。
折秦闭了闭眼,像是被她搞得无可奈何。
心里疯狂恶劣的念头肆意横行,他当然想称呼更亲密的:央央、卿卿、娘子、爱妻……甚至是更龌龊、更过分的,但他不能把喜欢捉弄、拿捏,看他窘迫、羞恼的小狐狸给吓跑。
既然她想占上风,那么他就要配合得天衣无缝,何况,这也是事实,他本来早就占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