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觉得跑我家来闹,或是去府城闹得我家没法过,我家就会由着你们捏圆搓扁,趁早打消这黑心主意吧。”
“刚才我说过了吧,找村里借几面锣。”
“我和我二哥三哥还有我娘,去镇上方家酒楼和方家杂货铺。”
“敲锣问问我那素未谋面的堂哥堂姐们,我们二房的事,何时轮得到你们大房伸手了?!”
“老太太是你们大房的,分家文书如何写就如何办!”
“还有,既然老太太亲自来骂不孝了……”
“大伯也在这里,村长爷爷和耆老爷爷还有村里很多知情人也在这里,那我就要当面问一句了。”
“爷死好多年,怎么奉老银子还是二两?老太太真是一直在吃死人钱呐!”
“我吃死人钱怎么了!我吃死人钱怎么了!有种你让老婆子吐出来啊!”
顾老太太本来就气得不行,顾佳琪这张嘴又利索,一会儿功夫就说了许多,她都听晕了。
这时候见顾佳琪又再提到死人钱,顿时就尖叫怒嚷了起来。
还跳着脚叉着腰,朝顾佳琪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顾佳琪拉着顾北彦后退了两步,一脸嫌弃。
想算计岳祥家的产业?
“家里有这种搅家的泼妇精,还是为老不尊的长辈呢,堂哥堂姐在镇上真能体面吗?”
“我明儿就去让方家知道,堂姐娘家长辈不做人。”
“听说大堂哥年底要娶媳妇?他媳妇敢嫁这样横蛮无礼的夫家?他媳妇家里人敢一起丢脸吗?”
“听说女家是方家酒楼掌柜?”
“正好,一事不烦二主,明儿中午我就在方家酒楼门前敲锣,说道说道。”
顾岳民气得怒目圆瞪,一手拽着撒泼的老太太、一手指着顾佳琪。
“你!你、你这……你爹娘呢,我不与你个晚辈理论!”
“大伯想和我爹娘理论什么?”顾佳琪歪了歪头,目光清莹,一脸无辜。
“理论为长者不尊,在晚辈面前满地打滚嚎丧?还是理论欺我和二哥年幼,想夺我们二房家财?”
“你!”顾岳民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村里人也没叽喳议论了,一个个全瞪着顾佳琪,两眼放光仿佛发现了什么高人。
原来,这就是读了书的女子与人吵架的模样?
不愧是读了书的,说出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且还句句踩着顾家大房的软肋啊。
恐怕,就是去了衙门站在公堂上,也会有如此身姿、不畏强权啊!
厉害,太厉害了!
“你、你个没人要的烂蹄子,到底是在外面长大的!”
“不认我老婆子也罢了,竟还敢这般恶毒咒堂哥堂姐,今儿老婆子我就要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