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药研稍微站起来一些,忽然一记蓄力重推,这次溯行军差点原地弹起,口中立刻咳出一摊水来。
但仍然没醒。
他叹气,索性握紧拳头,朝溯行军的胸口打出一整套北斗神拳,然後又用短刀刀柄狠狠捅了几下,溯行军这才勉强睁开眼睛,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要笑着活下去QAQ#
见状,鹤丸与千绘京耳语:“主公,以後绝对要给手入室贴上一行标语,防火防盗防药研。”
千绘京没反应,他又接着说:“我这小身板可没溯行军那麽结实,他那一套连招下来,我可能真的要去鬼灯先生那儿安享晚年了。”
“走好,不送,”千绘京将马头套塞到鹤丸手里,“拿着路上吃。”
夜晚的风永远清凉如水,寒冷的气息洒落于世间,洇开寂寥之意。
千绘京推开房门,走进了办公室。
静夜对于忍者来说,是感官最敏锐的时候。
他们要防备敌人,防备那些随时可能发起攻击的敌人。
千绘京的脚步轻巧而缓慢,她沿着墙壁往前走,等到路过沙发时,突然俯身紧贴地面,手里多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苦无。
苦无迅速划过沙发脚,一个金属器物掉下,“哐当哐当”地滚到了千绘京肘边。
是窃听器。
她冷笑着,反手粉碎了窃听器。
“真失礼,”千绘京喃喃道,“怎麽可以在女性的房间里放这种东西……”
看来时之政府的人并不傻。
她翻身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沙发上。
“其实不需要这麽麻烦的,他们如果怀疑,下次可以再来找人,”千绘京对着空气说道,“一次不行找两次,两次不行找三次,迟早有一天会抓住对手的致命错误,你觉得呢?”
本该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他们今天的确是失败了,但最失败的地方不是没有找到时间溯行军。”
她将苦无抛到半空,转了个刀花,在接住的瞬间猛地扔向了左边的柜子。
随着“叮——”的一声闷响,苦无尖端没入了木板里。
柜中的人再也忍受不住,索性踹开柜门,大声嚷道:“你竟然真的窝藏时间溯行军,你这个叛徒!”
说完,他准备拔出苦无攻击千绘京,谁知那忍具就像生了根一样,无论使多大的劲都纹丝不动。
“高层之所以没有提前通知,是因为他们要让一个人藏在我的办公室里,”千绘京以全身放松的姿态坐在沙发上,斜目说道,“你躲在这儿一整天了,也挺辛苦的,要不要喝杯茶?”
明明是相当随意的语气,那少年却如临大敌,他稍稍退後两步,忽然转身跑掉,可惜还没等跨过门槛,他就已经倒了下去。
那柄原本插在木柜上的苦无,此时正插在他的背上,鲜血汩汩流出,将地板染成猩红色。
少年倒下的时候,一双木屐闯入了他昏暗的视野。
“这,这是……”
“啊,你来了,”千绘京随後走来,面不改色地说道,“刚好,把这尸体处理了吧。”
加州清光紧张得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除了紧张之外,他还在害怕。
千绘京问道:“你怕我?”
“不……”
这答案明显是假的。
“怕我很正常,在家乡时,没几个小孩不怕我。”
她静静地注视着加州清光,虽然看不大清,但她知道他的呼吸十分紊乱,全身都在发抖。
“进来,”千绘京踢了尸体一脚,让他不再挡路,“我有话要跟你讲。”
对于加州清光,她的评价要比其他付丧神高一些,这少年忠心并且细心,将她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後勤保障工作也一直很到位,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把他当做副手好好培养。
既然是副手,就不免要告诉对方一些实情。
“说实话,我对时政并没有什麽好感,”千绘京靠着软垫,月光衬得她的表情愈发淡漠冰冷,“要跟我一起颠覆这无趣的统治吗,加州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