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娘轻声应一声,“小女勉强识些字。”
柳扶斐点点头,未再多问。
等到几人吃完饭后,方隐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谭娘,“方才去城中大夫那里拿的药,你这一路哭喊上去可不容易。”
“觉得累了便吃上一颗,可让你好受些。”
谭娘惊讶的看着方隐攸,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泪,哽咽着说道:“小女从岭南来,一路上受尽苦楚,从未得人垂怜,到了这青州城亦是如此,未曾想还能遇上恩人如此慈悲的人”
方隐攸有些不自在抬手制止了她的话,“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说这些让人难为情的话。”
谭娘摸一把泪,破涕而笑,“好,不说。”
随后,她起身朝着方隐攸举手作揖。
“多谢大侠恩情,谭娘没齿难忘。”
方隐攸点点头,看向柳扶斐,“那我们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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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柳扶斐的办法非常有用,谭娘的一路哭喊不仅让那些江湖人跟着跑上了南山派看热闹,就连青州的一些平民百姓都拥了上来。
其中还有许多与谭娘差不多年纪的妇人在旁边高声应和,她们不是江湖中人,不懂江湖规矩,也不知道韩桓临究竟是多么响当当的人物,只知道他害得一个弱女子凄苦无依,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所以骂起来便十分放肆,连他的祖宗八代都被提出来数了个遍。
谭娘哭了一路,因为方隐攸备下的药,嗓子也不见沙哑,嚎起来让人将她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我夫君为人耿直,从不作恶!”
“他南山派以众欺寡,将我夫君打得半死不说”
“还让我一个弱女子,从岭南拿着钱来赎人!”
谭娘脱下鞋袜,露出一双伤痕累累的脚,“我日夜兼程,走破了五双鞋才赶到青州!”
“一路上受了不知道多少苦。”
谭娘泪眼婆娑的望着面前的一个妇人,“若是能救出我家夫君,我吃些苦也就罢了,可是”
谭娘愤怒的指向南山派紧闭的大门,“可是他们这群匪徒收了我的银两,却不肯放人!”
谭娘哭到哽咽,无力的扑倒在地。
“我一日不落的来,求他们放了我家夫君”谭娘紧闭双眼,羞怒到浑身颤抖,“他们却趁机”
说道这里,谭娘终于是再也说不下去,将头扣在地上,发出一声声伤心欲绝的哀嚎。
围观的众人见状一阵唏嘘,皆手指着依旧紧闭的大门破口大骂。
忽然,一支利箭刺破长空,朝着俯趴在地上的谭娘而来。
方隐攸立刻冲到谭娘面前,一剑斩断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