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犯法与庶民不同罪,皇子亦是如此。”
“除了——谋逆罪。”
方隐攸将柳扶斐的头发规整的半束在头顶,然后将属于自己的那根红玉发簪插在里面。
柳扶斐回过头来看他,“无论是太子还是钟季修抓走了宇周,想要让他放人,便只有一个办法。”
“让他们成为逆贼,惹怒了圣上,夺了他们尊贵的身份,我们便可为所欲也。”
方隐攸惊讶的看着他,“他们谋不谋逆难道是你我说了算的吗?”
“或者说,你是栽赃嫁祸?”
柳扶斐轻笑一声,起身看着方隐攸,“朝堂中的事我自有办法,里面的手段腌臜,就不与你细说了。”
方隐攸闻言不满的看向他,救的是他胞弟,怎么可以全假他人之手呢?
柳扶斐注意到方隐攸的神色,“当然,其中许多地方都得你亲自出马,本公子勉强算是个出谋划策的军师。”
方隐攸满意的点点头,“好,我行事不够周全,对京城又不熟悉,容易误事。你诡计多端,又是朝堂中人,此次我便按你说的做,绝对不会莽撞坏事。”
柳扶斐不知他这话究竟是贬还是夸,有些尴尬的咽了咽嗓子。
“你想如何都行,你该张扬。”柳扶斐凑近方隐攸,“你无需过于谨慎,就算是捅出了天大的篓子,我也会为你处理好一切的。”
“不然,要我这军师有何用。”
忽然,院门被敲响,两人同时朝屋外看去,便看到丞京语正站在院外朝他们招手。
柳扶斐朝他颔首示意,他立刻笑着跑了进来。
“公子!方大哥!我回来啦!”
方隐攸疑惑的看着丞京语,问道:“你受伤了?”
丞京语闻言脚步猛地顿住,满脸通红的望着方隐攸,表情十分尴尬。
“方大哥我没有受伤。”
“那你为何跑的如此怪异?”方隐攸指向他的胯部,“耻骨可有不适了?”
丞京语慌忙的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方大哥你看错了。”说罢,他祈求似的看向柳扶斐,示意他解救自己。
柳扶斐憋着笑,凑到方隐攸小声解释,“那个痨病鬼昨夜里估计是玩了什么花样,所以京语才会如此。那不是受伤,是”
“是欢好之后的正常现象。”
方隐攸瞥他一眼,“正常现象?”
方隐攸朝丞京语抬抬下巴,“阿丞,你打一套拳给我看看,我来指点指点你。”
丞京语惊喜的瞪大眼睛,“方大哥,你愿意教我功夫了!”说着,他又有些遗憾的垂下头,“只是今日”
“怎么?”
丞京语尴尬的摸了摸脖子,“我有些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