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顿时没了声,湿润又有温度的东西从后颈滑过,李幼登时挣扎起来。可殷霜的力气并非他能抵抗。
他的身体升腾起微妙的痒意,耳垂被人含住,低哑、危险的声音碰到他的耳朵,“没关系。妾身可以让陛下生出来。”
“你放肆!”
“妾身娇纵多年,陛下不早都知道了吗?”殷霜压住他,扣住他的手背,语气委屈:“妾身没名没份地跟随陛下多年,陛下如今欲另娶新妇,妾身好生委屈。陛下不应该补个名分给妾身吗?”
“不……”李幼刚说一个字,剩余的话都被强行咽回喉咙,殷霜接着道:“陛下想说不能委屈妾身吗?让妾身自己随便挑吗?”
“……”
殷霜摸着光滑的肌肤,满意道:“陛下果然爱极妾身。”
汗珠从肌肤冒出,从背肌滑至腰间。
李幼死死咬紧牙关,半分话都说不出来。忽然,他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腰间。
那是个方方正正、有棱有的物体,李幼估摸着是个印章。
殷霜性子不羁,他真怕腰间的印章是个玉玺,他连忙道:“殷霜!你要……做……什么?”
“妾身想当皇后,所以提前拿了皇后的宝册,现在正盖在陛下的腰上呢。”
朱砂混着金箔的泥印遇水化开,顺着腰侧滑下。殷霜心神一动,手指抹去化了水的红料。他掰过李幼的头,将泥印抹在薄薄的嘴唇。
李幼人生得好看,只不过唇色偏淡,便显得人气色不佳。泥印一抹,人顿时就像活了过来。
眼波流转,氤氲的雾气隔着迷离眼神,眼尾的泪滑落脸颊,叫人心生怜爱。
“陛下。”
殷霜摩挲着李幼的下唇,那张向来逢场作戏的脸,生出一丝罕见的柔情。仅是一丝,却能感受出他的喜爱。
他说:“陛下,日后我待在长乐宫里,日日夜夜陪着你好吗?”
“……”
殷霜并非真想要李幼的回答,只是情到浓处,总有许多无法自抑的情愫跑出来,他想说便说了。
李幼觉得他发神经,却无能为力。他浑身都冒出了一层汗,心脏在急速跳动,喘息在静谧的寝殿愈发明显。
这场戏演得太过了。李幼实在无法忍受。
“殷霜,殷霜!”
“你给朕停下来!”
……
“殷霜。”
“求你。”
所有威胁哀求都失了效。殷霜像是疯了一样,怎么说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