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以别扭的姿态的拥在一块,不似情人,不似朋友,恨意夹在二人中间,都不肯放过彼此。
李幼瘫坐在椅子里,也不看孙珩行一眼,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在孙珩行踏出政清殿门之时,他才开口道:“孙珩行,我曾经很信任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嘴硬的人可以拿去捐了。
新年事端
孙珩行还是依了李幼的意思,将金威军从鹰都王府前撤离。
这一撤离很快便引起了众人议论,有人道孙家因理亏让步,也有人道是翎越王弹劾成功,更有甚者觉得这一举动暗示着孙家的权力正逐渐削弱。
无论是与不是,众人都无法知道那日天子与孙氏到底说了什么。
而鹰都王受伤昏迷一案查来查去,竟查不出任何东西。受理此案的官员既不想得罪孙家,也不想得罪鹰都王府,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拉出一个毫无干系的人犯来盖棺结论。
鹰都王妃听罢气得砸了查案官员的府邸,若非其他同僚及时赶到,主理此案的官员恐怕也得交代在其手中。
查案不清,鹰都王妃便亲自入宫求见,途中却被孙家的马车拦下谈话。也不知孙家说了些什么,鹰都王妃竟打道回府,再没了动静。
李幼因情绪波动太大,自那日起就一直卧病在床,孙珩行有意拦截宫外消息,王妃入宫一事自然也就传不他的耳中。
日子流逝,转眼除夕夜宴便到了。六品以上的官员换好衣服首饰,带着家眷入宫赴宴。
李幼频频往同一个空着的位置望去,应琮殿的宴席已经开始,可李微玥仍未出现,他不免担心她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长公主何时抵达洛京?”
“今夜子时就能到。”喜宝压低了声道。
“你派人去城门侯着。”喜宝点头,悄然退下去操办接人的事情。
李幼心不在焉,以酒敷衍着敬酒的官员。琼浆入喉,醇香丝滑,后劲十足。
入肚十几杯,李幼的脸像煮熟的虾仁,丝丝酒气顺着皮肤渗透出来,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他安静地移动着目光,在整个应琮殿内扫视。底下的人喜气洋洋,举杯邀饮,互相道贺。
他看着与人交谈的陶嵩,心中生出羡慕。
远处的陶嵩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偏过头来朝他一笑,还没说话又被拉了回去。
若是他能做寻常百姓家,必定也如他们那般把酒言欢。
李幼喝着新呈的酒,扫到孙珩行身上停了下,很快就收回视线。
忽然,人群中爆发一阵惊惧的尖叫,众人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有人中毒了,快叫太医!”
李幼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忽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手中金樽跌落,他猛然吐出一口黑血,瞬间昏死了过去。
与此同时,告假称病的班飞赫正带人匆匆赶往大牢。
看守大牢的狱卒道,关在里面的人犯突然发了疯,个个以头抢地,撞得满头是血,拦也拦不住。
班飞赫赶到时,那群人犯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仅存活的一个见了他之后疯狂地喊几声“风来”之后也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