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的侧脸完美漂亮,每一帧都仿佛顶尖雕刻大师笔下的艺术品。
她微微蹙眉的忧愁模样,看得江羡寒心肝乱颤,眸子里流露出无限渴望的情绪。
想靠近她,抱着她,想和她做到灵肉结合,成为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伴侣。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三十多岁的时候才认识季裴?
江羡寒紧紧闭上眼睛,心里后悔难过,整颗心脏仿佛泡在一坛陈年老醋当中,又酸又胀。
生病的人最容易胡思乱想,江羡寒觉得自己是病糊涂了,脑子里全都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
她在脑海中幻想出了十八岁的季裴,面容青涩,就连讲话都带着淡淡的羞怯。
江羡寒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把脑子给烧坏了。
吃完退烧药大概一个小时,江羡寒开始出汗。
她做了个混沌恍惚的梦,梦里她抱着季裴,做了第一次见面就想做的事情。
昏暗之中,江羡寒咳嗽了两声,季裴见她睡醒了,就打开了另一盏台灯。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江羡寒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她垂下眸子,担心季裴看见自己眸子里的浓烈的欲色。
“嗓子好干。”
“我去给你倒水。”
她的头发被季裴别在耳后,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渗出的汗水打湿了,贴在雪白中透着粉红的脸颊上。
季裴想弄些生理盐水给她喝,最快的方法就是用一点点盐加进去。
她来到厨房,用一点盐兑了一大杯温水,还拿了一根吸管放进去。
看着季裴的背影,江羡寒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又粘又腻。
季裴倒完水回来后,江羡寒又收敛了目光,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体,大腿在被子里夹得紧紧的。
她的异常如果放到平时一定会被季裴发现,但是现在季裴只以为她是发烧导致的。
江羡寒头晕的症状缓解了不少,她靠在季裴的臂弯,看似虚弱无力,实际上力气已经恢复了不少。
如果能一直被季裴这样照顾着,也不是不可以。
江羡寒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大度无私的人,她也不像其他人口中说得那样无欲无求。
她现在只想要季裴。
一根透明吸管放在她唇边,江羡寒张嘴含住,喝了两口温水,才发现有一点点咸。
“怎么是咸的?你不给我吃甜的了吗?”
虽说是烧到三十八度五,但是江羡寒此刻晕乎乎的模样,倒像是烧到了四十度的样子。
怎么会这么迷糊,生活都无法自理了,看来每个人的体质还是不一样的,江羡寒就比较虚弱,怪不得要练散打锻炼身体呢。
“这是盐水,补充电解质的,你流了不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