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浔阳城,还没人敢让本公子不痛快!”说着话,他看向身边站着的小厮,“你,去把他给我捉来,本公子今日要他受尽百般折磨,出不了这怜香居!”
“是,二公子!”
璃月冷眼瞧着那小厮,手中已然捏紧毒药,将人护在身後,若他当真要动手,这毒便能让他吃尽苦头。
却在这时,怜香居外,一小厮从外面喊着跑了进来,“二公子!”
“姨娘被人带去府衙了!连大公子也跟着去了!您快去看看啊,快去救人!”
白莒恼怒,瞪着来人,“你胡说八道什麽呢?我娘去府衙也是去找我爹,哪儿能是被带走的。”
“二公子,小的真的没骗您,姨娘买凶杀人,要嫁祸给大公子,如今是被人带去了府衙!”
白莒这时候才怕了,慌不择路,往门外的方向跑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身看向璃月,“是你!”
“是不是你害的我娘,你怎麽知道我娘亲被带去了府衙?”
“一定是你做了什麽,我娘才会被带走。”
璃月被这人的无耻给惊到了,“怎麽?合着你不止没有脑子,还是个聋子?”
“你娘买凶杀人这些字眼你听不见?”
“自个儿的娘是什麽德性恐怕你这做儿子的比谁都清楚,如今不去府衙陪审,在这儿囔囔这些有什麽用?”
她说着话,将药箱放了下来,打开从中取出一瓶金疮药递给身後的姑娘,又一边看着白莒,轻嘲着继续道,“我倒是忘了个事儿。”
“好像是说这浔阳城县令是个宠妾灭妻的主,你是不是以为有你爹护着,你娘便不会有事儿?”
“你怕不是忘了,今日府衙内来了谁?若京城内的官员没来,或许你爹还能徇私舞弊,可如今若他仍是如此做,只怕那乌纱帽便是戴不上了。”
“劝你一句,要想再见见你娘,便立马跑去府衙,否则判决书一下。。。。。。这买凶杀人,嫁祸残害嫡出公子,依昭国律法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认出璃月了,“这人是和京城来的大官一起进城的!”
“我今日见过他们!”
“那时候衙役还擡着几具尸体,其间还压着几名罪犯!难不成那崔姨娘真的买通那几名罪犯杀了人?”
此话一出,人群内哗然一片,“天呐,那这小公子是京城来的大官?”
璃月摆了摆手,“诸位认错了,京城来的大官如今还在府衙内,我只是随行,帮忙查案罢了。”
那白莒惨白着一张脸,连忙跑出怜香居往府衙的地方跑去,楼内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便散了去,大半跟着也去了府衙凑热闹。
楼内,李欣悦要跪下谢璃月,“今日多谢公子。”
璃月连忙伸手拉住她,“这是做什麽,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哪儿值得这麽大的礼。”
将人扶起站好,璃月示意她处理脸上的伤,“这药涂抹在伤口上,能止疼,好得快,你快先去擦药吧。”
李欣悦有些无措地看向楼上,却见鸢尾走了出来,道:“你可自行离去,只是今日的工钱已经领过,额外的赏钱。。。。。。”
视线移到李欣悦红肿的脸,“罢了,看在你是在我楼内受的伤,允你三成赏钱。”
“多谢楼主。”
璃月此时正望着楼上的鸢尾,她便是这怜香居的楼主?
方才白莒要打人时,璃月站在人群後面,本是打算等着楼内的管事出来处理此事,可等了许久。。。。。。没人出来阻拦。
她才出声。
如今细细想来,那二楼处的女子一直在看着。。。。。。这楼主莫不是也想护人,只是被她抢了先?
鸢尾朝着感受到璃月的眼神,朝她点了点头,而後转身回了房。
璃月收回视线,见李欣悦去领赏钱,便提起药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