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见着脚步不停的璃月有要等他一起的意思,
楚梵笑了,
这是不打算理会他?
他舌尖抵了抵後槽牙,而後唤道:“郡主。。。。。。”
“一起走啊郡主?”一边唤着一边又跟了上去,“阿月。。。。。。。恩人?”
正下着楼梯的璃月本就因着今日无法见到师父有些神伤,
一听他唤她为恩人,倏地停下步子,却只是看着前方淡淡道:“楚大人,脚长在你身上,你愿意往哪儿走便往哪儿走,不必征求璃月的意见。”
“也不必唤璃月恩人,”说着,她往左边移动了些许,靠近栏杆,侧过头示意楚梵,“楼道只有这麽点路,楚大人先请。”
原以为对方听见她的话会收敛些许,
不曾想後方的脚步声到了她右後方的台阶上就停下了,随之而来的是带着丝丝蛊惑的嗓音,“楼道虽短,却是可供两人并肩而行的,阿月这是专程停下来等我呢?”
璃月:“。。。。。。”
她是这意思吗?
这人别是闲的没事专门来消遣她呢?
意识到这点的璃月,当即往前大跨步走到楼梯间的空台上,转过身透过帷帽的缝隙看向他,“楚大人,璃月救你只是出于医者仁心,并无别的想法,若是因着璃月救了楚大人才这般。。。。。。”
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弯笑着道:“那璃月便在此处说开为好,楚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更是不必花太多的时间在璃月身上。”
却见楚梵眉头微扬,竟是不接茬,“常言道,被人舍命相救可是要以身相许的,更别说我这还被阿月救了两次。”
说着,他缓缓靠近,而後弯下腰来透过轻纱看璃月,笑得惑人,“阿月为我挡下追杀是一次,从河中将我救出亦是一次。”
“细细算来。。。。。。阿月与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我自是得好好想想怎麽报恩。。。。。。”话还未落,他的脸都要贴在帷帽的轻纱上了。
这人。。。。。。说话就说话,靠这麽近做什麽?
璃月皱紧了眉头当即往後退了一步,直言:“楚大人不必如此,璃月只是做了该做之事,并不需要楚大人报恩。”
“再者,璃月已有婚约在身,楚大人亦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亦有翰林学士的官职在身,如今还与大理寺一同查案,未来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合该知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楚梵这般明目张胆地蛊惑她,璃月就是再无心与情爱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昭国史上,为相者多是从翰林学士升任上来的,楚梵三年前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又担任翰林学士一职,如今朝中多数人皆心照不宣的认为苏相国卸任後,下一任相国便是楚梵。
一国之相可容不得一丝瑕疵,若是有心人知晓他对璃月这有未婚夫的姑娘家这般放肆,品行之上就要好好考究一番了。。。。。。
璃月撇过头直言,“楚大人还是莫要自毁前程的好。”
一听这话,
楚梵微微弯了弯嘴角,而後直起身子“唰”的一下将折扇打开,悠然地扇动着,“这有何惧?这不是还没成亲呢?”
“再说了。。。。。。”
他侧过头看向楼下大堂内坐着的沈澜之,摇头轻笑,“阿月既不是心有所属,有婚约,退了便是,我自是算不上强抢。”
“嗖”的一声,不知何物划过空气破风声冲着楚梵而来,璃月就见他略微侧身,扇动手中的扇子一下子将那东西打下。
“啪嗒”
璃月的视线顺着那声音投向地上,那飞速而来的东西竟是一根筷子,来的方向。。。。。。是大堂!
“京中传言楚大人行事乖张,随心所欲惯了,今日本官倒是开了眼了。”这声音是从楼下传来。
璃月收回看向筷子的目光看了过去,就见沈澜之站起身来看向两人所在之处,
那脸色属实算不上好看。
“倘若楚大人无心于案子,本官可代为向圣上禀明实情。”
“届时,大理寺便不劳烦楚大人了。”
话说的倒是挑不出什麽错,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让楚梵要多远滚多远。
霎时间,
楚梵收敛起面上的懒散劲儿,折扇合拢,眼神幽深,直直对上沈澜之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