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为她默默地做了许多事情。
“他竟是那样说的?”苏仪起先有些惊讶,随後却了然一笑,“没想到万大人看起来那麽精明,也是痴人一个啊。怪不得《牡丹亭》中说,情之一字,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啊。”
“苏馆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景暄和只觉得在云雾之中,她以为他们已经两清了,没想到她竟欠他这麽多。
“也许万大人只是不想你对他心有愧疚吧,所以才没有告诉你。”苏仪捋了捋胡子,“景大人,有些事老朽本不愿说,那些事过去了便都过去了。可是你知道,老朽为何一生未娶吗?”
景暄和眼神中透露着迷茫无助,她扯开一抹笑,“苏馆主,但说无妨。”
“老朽年轻时也有一个心爱的姑娘,她是我的青梅竹马,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们虽然不说,也早就默认了,以後我娶的人会是她,她嫁的人也只是我。
可是啊,我年轻时性格比现在还古怪,什麽都不愿意说,就算心里喜欢得要命,也总是憋着,不愿意表达。
看得出来,那个姑娘很心悦我,她比我主动得多,可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摇摆却让她失望了,最後,她默不作声地嫁给了他人,等我後悔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了。
後来,老朽再也没有遇到过让我心动的姑娘了,就这样糊涂了一辈子。我想说的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些人,一旦错过了,或者你让人家寒心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景暄和瞳孔一凝,双手默默地握成了拳头。
***
此时,万灵安刚刚在鹤鸣酒楼参加完了李太师的宴席,他被灌了许多酒,可是今天却像来者不拒似的,一杯接着一杯。
他被小厮扶到了厢房之中,房中央点着清甜旖旎的鹅梨帐中香,烟雾一般飘散开来。
软帐飘荡,四个角落各挂上了一条丝带,鹅黄的灯光氤氲在床榻之上,更增了一分缱绻动人。
小厮将万灵安扶上了床榻,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小声道:“大人,您先好好休息,小人这便退下了。”
万灵安摆了摆手,闭上了眼睛。
他好像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梦中的雪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好像很渴。
“水……”他一只手捂着脸,喃喃道。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女子身披一袭嫩粉色的薄纱,内里只穿一件开襟的胸衣,她手臂白皙,手指如葱削一般,缓缓地倒了一杯茶。
“大人,请喝茶。”声音如蜜水一般娇软,将茶捧给了万灵安。
他睁开眼,像在梦中一般,眼前的女子是那麽像她,五官轮廓与她有七分t相似。
好像,她近在眼前。
可是,怎麽可能是她呢?
她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场幻梦,也是他隔着雾气也触不到的泡影。
如露亦如电,却唯独握不在手中。
“你……是谁?”万灵安一只手支着头,眸光流转,似乎恢复了些许清明。
“大人想要妾身是谁,妾身就是谁。”她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缓缓地蹲了下来。
“哦?”他只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让人看不清心中所想。
女子将茶捧给他,“这茶是上好的凤凰单丛呢,香气优雅,滋味甘醇,有特殊山韵蜜味,最适合万大人喝了。”
“你怎知,我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呢?”
“妾身不知道,可是为了让大人开心,妾身愿意做任何事情。”
万灵安接过茶,女子却“哎呦”了一声,跌坐在地上,薄纱从身上滑了下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背部。
她缓缓伸出手,侧着脸,妩媚地勾了万灵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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