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景暄和颔首,便要起身。
万灵安却说:“我同你一起去。”
“可是大当家的说了,只想见景姑娘一个人。”
“他也没说,不能让我站在门外吧。”万灵安负着手道。
***
他们一起来到了悬崖上的屋子。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来,不同于第一次的兵荒马乱,这一次房间里很安静,仿佛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周巡仍是躺在床上,他挣扎着起身,靠在了枕头上。
突然摸了摸脸,居然没有鬼面,似乎很不习惯,想去够那面具。
景暄和看到面具在桌子上,便拿起来递给他。
周粲赶忙想要带上,景暄和却说:“你的样子我早就看到了,现在戴与不戴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了。”
“我的样子……没把你吓到?”
“怎会?我可是与犯人和尸体打交道的,再可怕的东西在我心中也是寻常了,更何况只是脸上的刺字。”
周粲喉结滚动了一下,慢慢地t将鬼面放在一边。
“听说是你发现我昏迷了?”他面容虚弱,眼神不敢去看景暄和。
不知怎的,没有了鬼面的加持,周粲好似失去了与人对视的勇气。
“我想多了解一些你父亲的事情,谁知道,却看到你昏迷的场景,便叫人过来帮忙了。”
“谢谢你。”他的声音很轻,眼神却很深沉。
“什麽?”景暄和似乎有些不信,大名鼎鼎的黑风寨大当家的居然会给她道谢。
周粲解释道:“我这一生从不轻易言谢,可也不是凉薄之人,不分好赖。”
“好吧,那我就接受你的感谢了。”景暄和眸中带笑道。
周粲说:“我还是更习惯你这个样子,之前矫揉造作的柔弱模样,真是让人看不惯。”
“那还不是怕我‘黑煤球’的形象给你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了?”景暄和竟有心情开玩笑了。
“哼,我堂堂寨主,岂会怕一个‘黑煤球’?”周粲笑道。
“那说说你父亲的事吧,当年你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周粲的眸子暗了暗,“我们家是风水世家,从小便在周家坳居住,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镇子上的人要合八字丶断吉凶,全都会找我们家。我父亲爱上了我母亲,却遭到了反对,长辈说他们八字不合,在一起会有血光之灾。
我父亲却还是执意娶了母亲,谁知後来,家中却连遭变故,连风水生意也做不下去了,父亲借酒消愁,将这一切都怪到了母亲头上,後来甚至还娶了一房小妾,母亲含恨而死後,我们家的情况并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坏了。”
“所以在周巡与靖萱姑娘相爱後,你表示反对,是不是也想到了你父母的事情?”
周粲脸色一沉道:“靖萱自幼就被人说不祥,我曾私下合过他们的八字,发现十分不合适,若要强行在一起,必不会善终。”
景暄和突然觉得有些可惜,一对有情人,就被这虚无缥缈的东西硬生生地给拆散了。
“靖萱死後,周巡就再也没有想过娶妻了,我一直在想,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周粲顿了顿。
“可是,你昏迷的时候,为什麽会念着靖萱的名字呢?”
周粲眸中一冷,“在我沐浴的时候,窗边似乎有一个女人的脸一闪而过,那是靖萱!我感到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昏迷之前,我就在想,一定是靖萱过来索命了!”
“掐你脖子?”景暄和将周粲下巴擡起,仔细观察了下,“没有掐痕,你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那感觉太过真实了,我呼吸不过来,甚至说不出话,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景暄和皱了皱眉,又往窗边而去,她推开窗,往下一看,竟发现窗下有一个脚印,似乎有红泥。
难道……真的有女人在窗外看着周粲?
“我只看到了红泥脚印,这泥土很特别,是酒红色的,你知道哪里有类似的红泥吗?”
周粲目光踯躅,僵着脸道:“那是……望春山的沼泽地,只有那处才有红色的泥土……”
“当初,靖萱就是在那沼泽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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