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去寻求另外的帮助了。”
阿呆眼t前一亮:“什麽帮助?莫非老大还有留有後手?”
景暄和轻咳了一声,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在那五棵大树下挖出了十具尸骸?我所说的帮助,便是求这十人的帮助。”
阿呆有些无语,像被火浇灭了希望,直言道:“你在逗我吗?死人也会帮我们麽?他们都死了,又不会开口说话。”
“当然,他们虽然不能开口,尸体却可能存在着我们还未发现的线索。我们再去验一次尸,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验一次,我猜一定会有收获。”
让死人“说话”,是仵作的职责,景暄和虽不是仵作,却明白这个道理。
“听老大的。”
阿呆心想,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带上仵作的工具,一同前往义庄。
十具骸骨整齐地摆放在塌上,有些阴森恐怖。景暄和之前已经发现,这十人是被凶手虐杀的。冯半仙也说,施用邪术是凭借死者的怨念,所以凶手只能下狠手,让他们死前经受非人的苦楚。
尸体年头已经很久,凶手为了此次的筹谋,花费了许多心血,可这心血却没用在正道上。
奇怪的是,景暄和遍查档案,也没发现有人报案说亲人失踪很久,由此可见,这十人应该是街上的流浪汉或是乞丐,亦或是妓女,即使失踪了,也没有人关心。
做好准备後,景暄和从头开始查验,突然,她发现,一个死者的脚部似乎有一点红色颗粒,十分特别,她又观察了另外几具尸骨,他们的手指处或者腿部也都有这种颜色,便不可能是巧合了。
景暄和轻轻地将这些红色的颗粒用小刀刮了下来,请张二越帮忙识别。
起初景暄和还以为是胭脂或者颜料之类的东西,张二越却说,这是一种红泥,十分稀有,在顺天府也只有城郊的绿柳山庄才会有。
阿呆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早前买药的名单中,有一人正是绿柳山庄的管事,他说最近庄内有许多人咳嗽,便买了大把的甘草片回庄,既然这两个线索都指向绿柳山庄,我们便有必要去一查究竟了。”
张二越眼珠一转,道:“对了,我想起来,绿柳山庄近年来曾经搭过粥棚,施粥给许多流民,人人都道庄主是个大好人呢,没想到,竟有人借此事害命。
老大不是说,这十人身份不明吗?我猜,便是那诸多流民中的几人,他们流离失所,本来就没有家,失踪了更是没人在乎,凶手绝对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对他们痛下杀手的!”
阿呆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何时啓程?需要和欧阳明允大人商量,让他派兵给我们麽?”
“你傻啊,自然不可。”景暄和否定了这个计划,“既然我们知道了大理寺有凶手的内应,肯定不能再打草惊蛇了。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低调行事,混到庄子里去。明日起,便和欧阳大人说,我身体不适,需在家休养,让大理寺的人觉得,我一时半会好不了,只能把这个案子放在一边。”
“老大,好计策!先让对手放松警惕,再伺机而动。”张二越竖起了大拇指,又说:“对于绿柳山庄,我倒听到些奇闻异事,也不知是不是传言。绿柳山庄的庄主柳幕鹤身体不好,幸得娇妻冉蝶在旁伺候,才保住了一条命。可是庄主柳幕鹤的弟弟柳幕风却是个放浪形骸的公子,欠下了一屁股风流债,有人甚至传言他觊觎嫂子,以下犯上,所以兄弟二人十分不合。”
“传言毕竟是传言,真相谁又知道是什麽呢?还好现在顺天府已经戒严,凶手逃不出去,才让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商议。”景暄和微微擡眸,眼中有流光闪过。
看来,绿柳山庄,是有必要闯上一闯了。
谁都没有料到,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绿柳山庄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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