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蔚过了几秒回复她:“逛街,在哪儿逛街?”
闵以浔实话实说:“九育大厦。”
另一端,祁蔚的表情变了,有些紧张,但还是故作镇定:“那买了什麽?”
闵以浔知道,他是想确认一下她在几楼,有没有去三楼,有没有遇到他和岑欣润。
她本来还存有一丝侥幸,猜想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仅凭一个侧影,也不能断定那就是祁蔚,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
可现在,她确信了。
她面无表情打字:“买了几件衣服,刚准备回新城区。你呢,和朋友好久没见了,玩得开心吗?”
带着答案问问题,结果必然是失望的。
祁蔚果然没有提到岑欣润,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题岔了过去。
“我去新城区找你吧,吃个宵夜好不好。”
“不用了,我不饿。”,闵以浔回复完这一句之後,就再也没回复,她需要好好冷静思考一下,为什麽祁蔚要撒谎。
闵以浔很纠结,她相信祁蔚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人,可她给机会问了他在哪,他却不明说,这就很奇怪。
显然祁蔚不想让她了解真相,那就肯定问不出什麽了,她不想再白费功夫。
杜嘉悦一路上和她说话,她都反应慢一拍。
这一夜她都辗转反侧,直到四点多才睡着。
次日
闵以浔赶到公司,一上午都忙得不可开交。刚到公司就配合同事视频会议,实时翻译,喉咙都快干冒烟了。
午休时间,她连饭都没去吃,趴在办公桌上眯了一会儿。
午休快结束时,她听见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边走边聊着八卦。
才醒睡的她,恰好听了个完完整整。
两个女同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八卦:
“盛总在任的时候,就没有人不服他的,现在这位祁总能力不如盛总,只能靠联姻来突破困境了。”
“听说盛总的腿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集团,他祁蔚到底不姓盛啊,集团将来肯定要交回盛总手里的。”
“就是说啊,据说啊…祁总是董事长夫人和其他男人的私生子,根本不是盛家亲生的,只是为了名声才不得不当作亲生的养着。”
“怪不得呢,我说为什麽不姓盛呢!”
“还有那个闵以浔,听人事部的廖经理说,她和祁总有一腿呢,现在祁总要和岑家联姻了,以後就没她好日子过咯。”
闵以浔听了半天,没想到自己也成了瓜主。
她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型的,听到有人在背後议论自己,她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径直朝她们走去。
也不说话,就盯着她们。
两个女同事扭头看到了她,吓得一脸惊恐。
尴尬问道:“以浔,你…你没去吃饭啊?”
“有这麽多八卦听,早就撑饱了。”,她假笑了一下,擦着她们的肩往外走。
茶水间里,她接开水时,脑海中满是那句‘私生子’。
意外地,她对祁蔚要联姻这件事没那麽相信和在意,反倒更在乎他的身世。
虽然她很早之前就知道祁蔚的父母对他关心不足,却从未想过他不是盛明远的亲生儿子。
吴洁见她开着热水的阀门,马上就要没过杯口,快烫到她的手了,赶忙跑过去帮她关了水源。
“发什麽呆呀,也不怕烫伤?”
闵以浔反应过来,道了声谢。
“咱们和瑞典那边的合作彻底落成,集团决定明天组织团建活动,还要整体调薪呢!”,吴洁一想到要涨薪,就忍不住想笑。
“真的吗,太好了。”,闵以浔反应淡淡的,没那麽兴奋。
吴洁没有察觉出来,问道:“以浔,那明天团建你怎麽去?”
闵以浔吹了吹水杯,“都行吧,你打算怎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