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截图是在教授手机弄丢後,不知被谁偷拍下来发送出去的,事後教授也离职了,去了另一个国家。
事情虽然澄清了,可闵以浔那一个月里受到的谩骂与攻击,却不是谁能弥补的。
而且更让她伤心的是,除了杜嘉悦之外,其他之前跟她交好的几个留学生,竟然都不相信她,甚至也参与了信谣传谣。
其中,最先带头的就是周末组了饭局的林锐。
尽管事情澄清後,林锐也向闵以浔道歉了,但她们的关系至今也没有缓和。
闵以浔认为,在一件事还没有查清之前,随意揣测和传播,才是最深重的伤害。
所以,她有权力选择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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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嘉悦开车向北,闵以浔则上了方毕屿的车往南边方向行驶。
虽然是多年好友了,但喜院二店开业总不能空手过去。
闵以浔提前订了两盆摇钱树,大约120公分,一大早花店就送过去了。
她还在画室订了一幅画,等下顺路过去取。
方毕屿术业有专攻,知道新店刚装修好,多少有些味道,于是配了一些中药包,可以用来驱虫祛味,每间客房放一包,效果显着。
虽然数量不多,但中药价值却不低,且他为了配这些药,也准备了好几天。
闵以浔找的画室,在九育大厦的十五楼,晚上八点打烊。
这个九育大厦位于市区正中心,一到四楼是购物商场,五楼到十楼是酒店,再往上就是小资一些的清吧,画廊,法式餐厅了。
全惠市最贵的餐厅,就在这栋大厦顶层。
车辆停稳,方毕屿陪闵以浔乘电梯上楼。
因车里放着草药,连带着他俩身上都沾了点气味。
一进电梯,草药味就散发得更浓了。
十五楼到了,方毕屿示意女士优先。
闵以浔今天穿的是过膝长筒靴,里面穿了条灰色的丝袜,好看是好看,但保暖性不值一提。
方毕屿注意到她下车後双手一直在拢紧大衣,试图盖住大腿。
他没有劝闵以浔别再穿这麽少,而是换了个角度劝她保重身体。
“我车里有一盒祛湿的药包,可以用来泡脚,等到了喜院,让芯冉找个桶给你泡会儿吧,这个天气很容易感冒的。”
“不要紧不要紧,我贴了暖宝宝,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了一点阳光,还以为不冷,没想到十点开始又下雨了,早知道就不这麽臭美了。”,闵以浔笑了笑,自我调侃道。
画室的名字叫向日葵。
据说是画室的主人爱吃葵花籽,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你好,是闵小姐吧?”
闵以浔刚踏进画室的大门,就有一位扎着斜麻花辫的年轻女孩儿迎了上来。
“是我是我,你好。”
闵以浔笑着打了招呼。
女孩儿让他们在会客区稍等,接着进了一间库房。
库房的货架上摆放了十几幅裱好的画作,分别按照客人的姓名首字母排列好。
闵以浔坐不住,就跟方毕屿在画室里随意转了一圈。
太高深的画,她看不懂,只对意义明显的画作感兴趣,就像她送给章芯冉的这幅百竹图,寓意步步高升,四季常青,不管外行内行,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什麽含义。
她沿着墙边走,擡头看见一副画,画上竟然是狗尾巴草。
“嗯?这画倒有意思,送谁会送一副狗尾巴花的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