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晚忍不住又问:“那如果没抹除掉,又逃跑了怎麽办?”
郭刚哼了声:“放心吧,这麽久以来,没几个有那个运气。”
没几个。
也就是说有。
江陆晚微笑着点头,又仔细问了奴隶印的操控方法。
郭刚知无不言。
对待江陆晚,郭刚甚至比对谢星竹还要殷勤点。
——谢星竹一个化神期给他的助力有限,就算是投入他的势力,也带不来多少利益。
可江陆晚就不同了。
那源源不断的丹药可以滋养郭刚势力当中从上到下的一批人。
“江师弟,他们几个散修愚钝,若是不行,我再去看看情况,若是有合适的,这奴隶的名额记在我的名下,想再收几人,尽管开口。”
郭刚含笑说完,又在谢星竹的院落中看了一圈。
他诧异道:“你们竟然没找几个下人帮忙吗?那平时洒扫,怎麽办?”
场面一瞬间沉默了。
江陆晚看看谢星竹,又收回目光,刚想开口,就听谢星竹道:“我不喜欢院落中有太多旁人,洒扫罢了,我做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郭刚的嘴张了张,愣是不知道该接什麽话。
他瞄了眼表情僵硬茫然的江陆晚,忍不住将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看来是我打扰了……”
他赶紧跟两人说再见,离开时只觉得恍惚。
——没想到谢师弟那般样子,在家中竟然能把夫人宠成那样。
他“啧啧”几声。
等人走了,两人才陆续安排了奴隶的工作。
江陆晚询问了那些人的情况,有的是邪修的家族子弟被抓来为奴,有的是犯了错,有的是得罪了五大宗人,被捉了全族。
林林总总,什麽样的都有,大都灵气低微,身上还有伤。
江陆晚也不吝啬,给了他们丹药治疗,又给他们简单治了身上的伤口。
他把人安排在院外梯田旁的空地处,让他们自已搭建住处。
等他们忙起来时,江陆晚才抽出时间偏头问谢星竹:“薛丛後颈处,是不是也是那个痕迹。”
江陆晚的手指在颈後轻轻一点。
谢星竹的眸色也沉了下来。
他严肃的点点头。
而两人静默着望向不远处人劳作,江陆晚的舌尖抵着上颚,半晌才道:“我觉得,我们可能得打听下其他下界弟子的下落。”
。
江陆晚和谢星竹分开了几日。
谢星竹接了几个宗门任务,而江陆晚则留在院中跟他们讲炼丹的注意事项。
他们提前买来了炼丹的丹炉,又在丹房中铺设了地火。
他按照以往在天元宗时宗门的规矩收缴丹药,但几个奴隶都很吃惊。
“哪怕是五大宗丹门内的正式弟子,都没有这般好的待遇……”一个奴隶忍不住开口。
他们被选为谢星竹的奴隶,就意味着他们全身心都得依附于谢星竹,如果谢星竹出事,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连换主人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衆奴隶只能一心向着谢星竹。
在江陆晚说出待遇时,几人的样子都很惊讶。
江陆晚懒懒的看着开口那人,在他被吓得低下头去时,才慢慢问道:“你好像很熟悉五大宗情况,不如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