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晚瞥着凌飞扬。
对他来说,剧情确实不可抗力——他说不出任何剧情,不能提示,只能被推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可凌飞扬刚才说了那麽多,却没受到丝毫影响。
“谁说的。”江陆晚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凌飞扬:“我倒要看看,我护不护得住谢星竹。”
“你跟谢星竹……没解除婚契吗?”
在凌飞扬看来,既然江陆晚也是穿来的,自然应该先跟谢星竹解除婚契。
别管要做什麽,当一个男人的道侣,总显得怪怪的。
偏偏江陆晚挑着眉笑起来:“没解除,而且谈了。”
凌飞扬:“?”
他看着江陆晚离开的背影,思绪简直宕机了。
什麽叫……谈了?
。
荒神族内部的问题与他们无关。
凌飞扬把被囚禁的凌云放出後,处置凌肖的责任就落在了凌云身上。
江陆晚他们打算径直离开,但各族荒神族竟直接围住了他,就算害怕,也不肯让开。
“求求您,只要您能帮我们种出幻神花,我北荒灵目族愿意为公子效劳……”
“无论您要什麽都可以,我们愿献出族中秘宝,只希望公子您能帮我们种出幻神花!”
一群荒神族急得都快上火了。
在场这麽多人,即使一人抢一片叶子,也分不够。
他们有的人已经趴伏在了地上。
有的人则热切的看着江陆晚。
还有人把目光放在了谢星竹身上:“只要公子愿意帮我族,您不必再担心身上的烙印……公子也不必担心精气问题。”
谢星竹听到那人的话,忍不住把江陆晚把自已的方向拉了点。
他向来温和,但此时却垂着眉眼,神情冷淡:“慎言。”
江陆晚倒奇怪:“炉鼎当真要吸收精气嘛?”
他还以为那尊者诓骗他的。
不过荒神族既然能嗅出炉鼎身份,对他们自然是有些了解的:“是,炉鼎是纯阴体质,成熟的炉鼎若是长时间没有吸收精气,会慢慢精力不振,直至死亡。”
“其实炉鼎的结合对象最好是纯阳体质之人……”
谢星竹的面色不大好看。
江陆晚在底下捏了下谢星竹的手,又被他反手扣住。
两人十指交握,掌心的温度让江陆晚忍不住偏过眼神。
他尽量将自已的注意力转移到荒神族身上。
“幻神花其实不难种植。”他捏着一颗种子:“只要注入足够多的精纯木系灵气,便能直接种出一片幻神花田……”
“前提是,土壤没有被污染。”江陆晚手中生长到一半的幻神花被他扔到地上的血污中。
沾染了血污的幻神花立刻绕缠上了血色,然後扭曲枯萎。
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中,江陆晚笑盈盈的又取了一枚种子。
“我会给你们各族人留一株幻神花,不过是看在天元宗大师兄,谢星竹的面子上。”
江陆晚瞥着一旁的谢星竹笑起来:“他为人心善,看不得你们上古荒神族挣扎,所以愿意帮你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