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县衙的人来找麻烦,薛无心都不在意。
“公子说笑了,你只是养一个,我要养的是一群,如何能一样?”薛无心边说边拱了拱手,“要养活那么多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薛无心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中便传来一阵附和的笑声。
“薛班主要培养这么多容貌出挑又能歌善舞的窈娘,可是废了大工夫的!”也不知是谁在人堆里捧薛无心的臭脚。
“沈公子,养一个人,那一个人会骄纵,搞不清楚自己是身份的。”薛无心“好意”提醒道。
“不劳你操心。”沈沧淡淡回答。
薛无心无意和沈沧争个高低胜负,他拖延了足够的世间,新的歌舞已经可以呈现,他拍了拍手,叫人都上场。
“诸位,想要窈娘陪伴,也得拿出诚意来。”薛无心就差直接说要给钱了。
说白了,薛无心就是把窈娘作为妓子,拿戏曲班子当成移动青楼,以折磨他人为乐之时,还不忘大笔揽财。
要就是个普通戏曲班子,断然没有能包下飞鸿居的大手笔。
只是不知他午夜梦回之时,心里有没有感到害怕。
薛无心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懂的人都懂,往外边掏银票。
“等一下。”沈沧叫住了想要躲起来看热闹的薛无心,端着盛着酒的酒杯走向他,“薛班主就这么走了岂不可惜?不如我们喝一杯?”
薛无心越发看不透沈沧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过飞鸿居今日的酒水都是他提供的,有什么问题没有什么问题他最清楚,这酒喝了也无所谓。
“好,沈公子请。”薛无心也端了一杯酒,高举示意。
沈沧当然没有要跟薛无心喝酒的打算,他只眼瞧着薛无心仰头饮酒,随即把手里的酒杯往地面狠狠一砸。
酒水四溅,摔杯成号。
白荫领着暗卫们现身,把飞鸿居围成铁桶,而薛无心手下的酒囊饭袋,都被暗卫们绑了个结结实实,只等着洪安带衙役们来领去县衙的大牢关押。
宋连云在酒杯落地的那一刻就扑了出去,拧过薛无心的胳膊按到地下。
惊魂未定的一大群人都失了态,半点斯文都不要了,只想跑,只是都会被暗卫给丢回来。
“你说,我是先打断你的左脚,还是先打断你的右脚?”宋连云俯身在薛无心耳边,冷冷威胁。
“你们是什么人?”薛无心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只得愤愤盯着沈沧。
宋连云一巴掌拍薛无心脑袋上:“跟谁说话呢这么大声?”
沈沧手下的暗卫可比魁县县衙的衙役们要高出太多个档次,要毁掉百花会轻而易举,薛无心这个始作俑者更是被宋连云牢牢地踩在脚底下,爬都爬不起来。
好好的百花会瞬间分崩离析,之前还饮酒作乐的人也都被暗卫们用绳子绑成了一串防止逃跑。
“洪大人。”宋连云脚下用力,薛无心嗷嗷叫,宋连云听得不耐烦又多踹了两脚,“这个人我看不如用铁链绑,绳子万一绑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