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孟阔吃了一惊,看到江骞突然冒出来更加惊讶:“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孟阔表情不太对劲,江骞心就突兀地沉了下去,放下包四处看了看,问:“他呢?” 孟阔视线随着江骞转,落在他包上的露出小截的机票,下意识问:“你要出远门啊?” 江骞没答,压着情绪又问了一遍:“孟绪初呢?” 其实他很少直呼孟绪初的名字,孟阔就从来没听过,但现下情况紧急,孟阔没来得及注意这些,只是哭丧着脸: “不知道啊,我一早起来他就不在了,也不知道什么出去的,手机也关机,外头这么大雨,你说他身体……” 孟阔一顿,说不下去了,差点抹起眼泪。 江骞脸色沉了下去,他偏过头,锋利的五官没入阴影里,变得模糊,孟阔却能看到他衬衫下肩背的肌肉一点点绷紧了起来。 地下室里布满灰尘蛛网暗结,门一掀开尘埃扬起,孟绪初当即咳了起来,咳得胃一阵阵抽搐。 打扫的工人不会涉及到地下室,于是这里极端杂乱,灯泡上糊着层层污垢,光线暗得只能勉强辨认障碍物。 孟绪初弯腰在杂物堆里找了不知道多久,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非常不起眼的一个角落。 那里有一个木箱子,几乎全部破损,孟绪初掰开夹层,在里面找出一个包装相当严实的黑色塑料袋。 几乎是一那,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孟绪初,对了! 他小心翼翼将塑料袋拆开,只见里面是一只牛皮纸文件袋,塑料袋放水防潮,是以内容保存得相当完整。 他一圈圈解开牛皮纸袋的扣,动作轻缓地从里面拿出两张单子,看到上面的字时孟绪初眉心一跳 是两张亲子鉴定书,边角泛黄字迹模糊,都旧得几近破碎。 孟绪初体力不支加低血糖,一上车就昏睡了过去。 到家是被江骞抱回的卧室,叫来医生打点滴,江骞和孟阔两人合力才喂他吃掉了小半碗粥。 晕得迷迷糊糊时,孟绪初忽然抓住了江骞的袖子。 江骞顿了顿,放轻动作弯下腰,将耳朵贴在他唇边,却听他喃喃道: “你明天、明天就收拾东西走……” “……”病成这样还惦记这个,江骞失笑,拍拍他的手背:“好,你先睡觉。” 孟阔见状,唉声叹气的,“你到底怎么惹他了啊?铁了心要赶你走。” 江骞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孟阔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 江骞就问:“你确定他想赶我走?” 孟阔一根筋的,“那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