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一声又一声,却没人来给他开门。
“我知道你在家!”
窗户黑漆漆的,门内鸦雀无声,冷风吹过他的发丝。
安室透暴力撬开门,闯了进去。
“哐当——”
卧室里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安室透关上门大步走过去。
“我们见一面好吗?景。”
“……”
诸伏景光站在门边,心跳如鼓,他想开门见他,非常迫切地想。
他连滚带爬地握上门把手,却在最後一刻停下来了,身体僵硬的站在门内。
他又发病了……
“为什麽……”安室透问,“为什麽你不愿意见我?”
安室透站在门外。
诸伏景光没有锁门,只要安室透轻轻扳动门把手,门就会。
但此时,没有一个人转动这个门把手。
黑暗笼罩着整个屋子。
安室透再等诸伏景光说话,诸伏景光也在等安室透打开门。
两个人就这麽维持着诡异的状态。
“喂,”黑暗中骤然响起另外一道声音,“你们俩个。”
“谁!”
月光从窗户外撒进来,照在那人的侧脸。
安室透看清他的面貌後瞬间放松警惕:“你什麽时候来的?”
“在你之前,”结城未已走到安室透身边说,“门没锁。”
“?”
结城未已按在门把手上:“你该强硬一点,尤其对某个精神上有问题的人。”
门推开了。
黑暗的房间里,诸伏景光低着头,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无比苍白。
“景!”
“zero……”
诸伏景光看见安室透,全身骤然泄了力,他扶着墙,冷汗直往外冒。
“景?”
安室透赶忙扶住他,他问:“你怎麽了?”
“心理疾病。”回答他的是结城未已。
诸伏景光缓了一会,终于好些了:“我没事,老毛病了。”
这不是安室透第一次听他这样说,只是上一次,他们还只是一个勉强算上朋友的同事。
结城未已:“还是快点找医生看一下吧,这老毛病拖下去就要成大毛病了。”
“什麽心理疾病?”安室透焦急地问诸伏景光,“警局没给你做心理治疗?”
“我没事,最近这段时间我有去看心理医生。”诸伏景光安抚着安室透。
他看向结城未已,发现出端疑来。
诸伏景光看着身体依旧没变回去的结城未已猜测道:“你记忆完全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