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汗混染在脸上,眼神失焦,无论谢绥抑看多少次,都只觉得漂亮。
“看着我。”谢绥抑抬起况嘉一下巴,逼迫他睁眼,况嘉一瞪他,却发现他在笑。
谢绥抑笑得很肆意,望着况嘉一的眼睛里全是柔情。仿佛身体那颗心只为况嘉一跳动。
最后一秒,谢绥抑抱紧浑身颤抖的况嘉一,低头咬住他的指节。
……
“这算什么?”况嘉一坐在飞机上,对着窗子的光看自己无名指上的咬痕,“你给的戒指?”
谢绥抑捏了捏况嘉一的手指,他咬的没轻没重,三天了还留着印子。
“还疼吗?”谢绥抑问。
“疼。”况嘉一打开他的手,不给谢绥抑牵。
对别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用在谢绥抑身上尤其合适,况嘉一就不该答应住他家,天天上班那么晚回来,还有精力把况嘉一搞得死去活来,然后第二天又神清气爽地去上班。
不知道人类的平均寿命是多长,反正再这么下去况嘉一觉得自己是活不长了。在况嘉一昨晚的严词拒绝下,谢绥抑让他睡了个早觉。
“宝…”况嘉一眼疾手快地捂住谢绥抑嘴巴,警告他:“不要在公共场合叫这两个字。”
谢绥抑点了下头,况嘉一松开他,又说:“私下也不能叫。”
“好。”
落地尼尔利,办理好入住后,况嘉一摊在床上哼唧。“我、好、累。”
谢绥抑收拾好行李,走过来拍拍他的腰。
“干嘛?”况嘉一侧眼看他。
“翻身,给你揉揉。”
“谁知道你安不安好心。”况嘉一一边吐槽一边翻过身子,指使谢绥抑给他揉肩。
“力气好小。”况嘉一批评道,“你是不是没吃饭。”
“是的。”谢绥抑揉着揉着就去捏况嘉一脖子,像捏猫一样。“去吃饭吗?”
“那走吧。”况嘉一宽容地回答。
虽然尼尔利风景很好,气候适宜,但伙食真的一言难尽。
况嘉一看到土豆泥和鸡胸肉混在一起,上面还撒了黑胡椒,旁边点缀着迷迭香和樱桃,他眼前发黑。
谢绥抑尝了一口,神色如常。
“能吃吗?”况嘉一问。
“还行。”谢绥抑把盘子推过去,“尝一下?”
况嘉一拒绝,“我不吃。”他闭上眼,虔诚地许愿,“此刻,要是有两片面包,中间夹着脆嫩的生菜,和一块鲜嫩多汁的辣腿,并且挤上美味的沙拉酱,该是多好。”
况嘉一咂咂嘴,睁开眼睛,一个画着黄色大的纸袋立在他面前,后面是谢绥抑含笑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