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已经过期了,大家都往前走,往前看,好似都不会在乎。可是谢绥抑在乎。
这是他贫瘠口袋里曾有的宝物,他还是想要它回来。
“谢绥抑,你不会真以为我只喜欢你的脸了吧?”谢绥抑微显迷惘地看况嘉一。
“我还没那么肤浅。”况嘉一说,“虽然我很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但被人抓着,也很不错。”
况嘉一无约束地活了十多年,造就他随性的性格。小时候放学同伴都被要求不许乱跑,而况嘉一只要十点前回家就行。所以每当他们苦闷地回家后,况嘉一可以一个人独自在外面晃到天黑。
况嘉一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有一天他含着棒棒糖坐在公园里望天,天上有一只风筝在飞,旁边还有一只鸟追逐着风筝玩。后来天黑了,风筝被人收了线,抱在怀里带回家。而鸟儿还在天上独自盘旋。
况嘉一觉得自己好像那只鸟,不是没有家,只是没人牵他回家。
最后鸟也飞走了,它找到了同伴,而况嘉一还坐在公园里,嘴里的糖早化了。他咂咂嘴,觉得有点苦。
认识谢绥抑后谢绥抑时不时会管着况嘉一,况嘉一趴在桌子上写字会被谢绥抑拎起来,翘着腿玩椅子会被谢绥抑敲着坐好。每当这个时候况嘉一会感受到一种隐隐的被约束的开心。
意识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是在某次课间,有同学推搡着打架,几乎全班人都在看热闹,而谢绥抑从后门进来,面不改色地穿过鼓噪的人群,点了点况嘉一的水杯,让况嘉一不要逃避吃药。
不是没有人提醒况嘉一这些,况嘉一身边那么多朋友,他不缺关心。
他们像是看风筝的人,只要看看风筝还在那,就没有问题。但谢绥抑是拽着线的人,他要时时刻刻地看着况嘉一,眼睛里翻涌着巨大的占有欲,线的那一头只捆着况嘉一一个人。
况嘉一在这种危险的禁锢里尝到了绝对的安全,谢绥抑占据着况嘉一,而况嘉一同样也占有了他。
谢绥抑对况嘉一的占有欲,就是况嘉一占有他的方式。
“你每次牵紧我的时候,我都很喜欢。”况嘉一掰开谢绥抑的手,五指插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的双手举到谢绥抑面前,“像这样,你抓紧了,我就不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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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旖旎的氛围被取代,又一次剖白心意后相拥抱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也让况嘉一很舒心。
“其实我从明天开始就没什么事了。”况嘉一窝在谢绥抑怀里玩他的睡衣扣子。
“嗯。”
“明天也来你家?出去玩之前都住你家?”
“好。”
况嘉一用头顶谢绥抑的下巴,不满道,“你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冷淡。因为我把那段视频删了?”
谈完后况嘉一拿过谢绥抑手机,永久性地删了视频,并告诫谢绥抑不许再想这件事。
“如果想了怎么办?”谢绥抑问。
“想了就给我打电话。”况嘉一撑起身子和他对视,“然后我告诉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