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嘉一突然懒得折腾了,顺从地上车,任谢绥抑替他关上门。
“你说新闻是假的。”况嘉一手撑在窗沿上问谢绥抑,“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报导?”
“为了降低退地的热度。”
“真退吗?”况嘉一虽然不懂这些,但起码知道退地要赔违约金,而且不少。
“嗯。”
况嘉一好奇,“那得赔多少?”
谢绥抑笑了下,“不知道,那是他的事。”
“你没有连带责任?”
谢绥抑趁着等红灯偏头,问:“关心我吗?”
况嘉一被梗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回答:“不是,打算幸灾乐祸。”
“那可能不行了。”谢绥抑告诉他,“我离开公司,也离开他们,那些都不关我的事了。”
“他们不会把你抓回去吗?”
“他们不敢。”
谢绥抑说得笃定,况嘉一就没有追问的兴趣。懒懒地靠着,指挥道:“下个路口右拐,然后就可以把我放下来。”
“就到了吗?”
“二十分钟的路你开了快四十分钟,还不够吗?”
被戳穿也不尴尬,谢绥抑打方向盘,车拐过红绿灯,稳稳地停在路边。
“是不是还没到?”玻璃窗外看着不像居民区。
“前面车不方便开进去。”况嘉一边解安全带边说。
卡扣弹开,又被谢绥抑按回去,况嘉一被拉回椅背,车内顶灯自然亮起。
两人的距离太近,况嘉一看到了谢绥抑眼睫的阴影。
“况嘉一,当年我没收那盒巧克力,那他今天亲到你了吗?”
况嘉一思绪打结,谢绥抑嘴巴在他眼前一张一合,他花了很久才理解谢绥抑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这关当年巧克力什么事,但况嘉一还是尽力仰头,拉开距离,艰难地说:“没有。”
他的脖颈完全露出来,随着说话喉结微微滚动。
谢绥抑之前对美丑没有概念,人和人在他眼里都是鼻子嘴巴眼睛拼在脸上,组成各种各样的表情。
况嘉一的表情很多,他喜欢笑,笑起来眼尾会弯,谢绥抑也看过其他人笑,没有人像况嘉一一样,比较中谢绥抑有了好看的概念。
而此刻况嘉一被他逼着仰起头,下颌绷成一条直线,这与好看截然不同。它脆弱,又性感。谢绥抑在欣赏之余产生了一种不可抑制的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在他站在酒吧里看况嘉一跳舞时也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