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莹看着他收完,等况嘉一准备出门扔垃圾时叫住他,“况嘉一。”
“你现在喜欢什么性别我都不管,但要再发生一次八年前的事情。”
“嗯?”况嘉一问:“会怎么样。”
“你就别再和我说话了。”
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威胁,况嘉一还是答应,“好的,应该不会了。”
“但八年前的事他又没有错。”
“你见到他了?”
况嘉一眉心跳了下,仗着邓莹看不见他的脸,飞速说没有,又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赶紧把手术单签字,早点做完早点走。”邓莹说:“我想回家了。”
“好。”
收拾完况嘉一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时没敢回病房。
怕邓莹再多问,也怕自己乱回答。
他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否认见到过谢绥抑的事,可能潜意识里不想再和他产生牵连,但况嘉一又在邓莹面前为谢绥抑解释。
想不明白,况嘉一就不想了。
这种问题也不是非要解决。
由于暂时没有工作,况嘉一比较闲,但他不懂谢绥抑为什么看起来也很闲的样子。
他手机里中午又收到谢绥抑的信息。
【你吃饭了吗?】
况嘉一依旧没有回复,他看了眼时间,两点了,索性锁上手机,起身进病房。
“你不午睡吗?”况嘉一顺手扯了扯被子,在床旁边坐下。
邓莹在看电视,看都不看他,“睡了一上午,睡腻了。”
况嘉一干脆趴在她床边,挨着邓莹的手臂,“那我睡会。”
邓莹把手放况嘉一头上,像摸小狗一样摸他头。
况嘉一闭上眼睛,电视里播着午后新闻,一处地产纠纷,大意是某集团以底价多少亿元成交沿南一块地产,结果现在拟发公告宣布退地。
非主流媒体的报道总会夸大其词,他们猜测是决策层的问题,其集团董事的养子不顾劝阻,当初用高价竞标拿下,现在又撒手不管,把买卖当初儿戏。
况嘉一听笑了,睁眼看向电视。
邓莹感觉手下脑袋突然僵硬住,她用力揉揉,跟着看了眼电视,并问:“怎么了?”
电视里正显示今天拍摄的画面,发鬓参白的董事长西装革履地接受参访,而其养子却前往声色场所纵情享受。
养子的那张照片是抓拍,黑色轿车里,镜头隔着半升的车窗,拍到了年轻男人冷峻的侧脸。
把一张偷怕照拍出了艺术照的效果。
“没怎么。”况嘉一转过头,脸对着邓莹,“新闻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