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抑,你最开始遇到我的时候喜欢我吗?”
谢绥抑没有说话。
“出事之前,我生日的前一个晚上,你那时喜欢我吗?”
谢绥抑仍然沉默着。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八年你没有联系我,也没有见过我,甚至最开始见面还恨我,然后过了一晚,你就喜欢上我了?”
况嘉一笑着,笑容真诚,毫无芥蒂,像是很认真地在问谢绥抑,“你觉得这个话可以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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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烟糖
广播大厅似乎传来了检票通知。
况嘉一回头望一眼,对谢绥抑说:“你可能看到了这个福袋,又得知当年事情的真相,把愧疚和感动当成喜欢了。”
况嘉一说这话的语调和谈论今天是晴天一般疏松平常,理所当然,他宽慰谢绥抑,“让脑子消化两天就好了。”
况嘉一挥手,“谢谢你送我。”
匆匆走进候车室,即使离发车时间只剩下几分钟,况嘉一还是跑到便利店买了一瓶冰水,赶着检票结束的最后一分钟通过闸机,找到自己位置坐下。
水冰的手掌有些麻,况嘉一扭开盖子灌了好几口,才把心跳压下去,连带着胸腔的热度一起平复下来。
还真糟糕,况嘉一想,刚刚谢绥抑盯着他反问不可以吗的时候,况嘉一有一瞬间没控制住自己的心跳。
成年人就算失态也可以维持好面部表情,更何况况嘉一也只晃神了一瞬。
大脑比身体先反应过来,理智地告诉谢绥抑事实,也告诉况嘉一自己。
列车徐徐启动,站台和线杆被抛在身后,高楼和汽车在车窗下像袖珍积木一样飞逝而过。
况嘉一闭了闭眼睛,预感自己打算在火车上补觉的计划又要失败了。
重新遇见谢绥抑后,其他先不说,单是睡觉况嘉一就没睡几个好的。
快到站时况嘉一浅浅地眯了一会,脑子里全是碎片的梦,似真似假,醒来后全都消失不见。
况嘉一揉着头下车,怀疑再这样下去他也要看心理医生了。
想到这个况嘉一顿住脚,既然谢绥抑知道自己记忆被篡改,也应该猜到那个心理诊所有问题,那就不用况嘉一再去提醒他。
虽然这与况嘉一无关,但想到陈述的样子,况嘉一还是不希望谢绥抑也变成那样。
回临江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
周一的医院人特别多,况嘉一等了一趟电梯,先去看了看邓莹,她在睡觉,护士提醒况嘉一去医生办公室一趟。
况嘉一在医生办公室外等着医生叫他进去,抽空拿手机看眼时间,发现谢绥抑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信息。
【你到临江了吗?】
【我是谢绥抑。】
况嘉一觉得奇怪又好笑,电话都打过好几次了,现在告诉他自己是谢绥抑。
门被打开,医生在里面叫他,况嘉一收了手机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