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似乎还有事,但支吾着没开口。
“怎么了?”
“谢总,您昨晚闯了一个红灯,还有两次违停?”
助理听起来不太敢确认,谢绥抑淡淡地嗯了一声。
“好的,后续我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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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我也是命苦[化了]
一碗汤
今天的工作安排已经乱了,谢绥抑索性下午就去了诊疗室。
“稍等一下,上一位患者马上结束。”小助理递给谢绥抑一杯水。
谢绥抑接过,想到早上况嘉一因为一直没喝水有些干裂的嘴唇,顿了顿,又把水放下。
“请进来吧。”
谢绥抑推门进去,第一视线仍然是看向柜台上那束紫色的花,他不认识,苏医生竟然也叫不出名字,只说是蔷薇科的一种。
“它都不凋谢么?”谢绥抑问,每次来这花都是开得正好的模样。
“凋谢的时候你不在。”苏医生示意让他坐下,自己则喝了一口茶。“八月份的复查,拖到十月,谢总是大忙人啊。”
“我已经好了。”
“那是你觉得。”
八年前谢绥抑被他爸带到巷子里,被人敲了头,又注射了镇定剂,幸亏他妈妈——林株及时赶到,救了昏死在路边的谢绥抑。
额叶损伤,导致谢绥抑丢掉了部分记忆,只能从林株嘴里听到当年事情的经过。
但谢绥抑总觉得不对,林株说谢绥抑那天应他爸要求,给完钱就可以走的,但他爸爸突然反悔,与谢绥抑起争执,叫来了人企图勒索更多,打伤谢绥抑后怕他报警,才给他注射了药。
讲到这里谢绥抑一直没什么反应,靠坐在病床静静地听着。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林株握住他的手,眼里含着心痛,“你早就正常回家了。”
谢绥抑垂眸,覆盖在他手背上的那双手温润,尽管有皱纹,也看的出来被保养得很好。如同林株整个人一样,浮现出一种被金钱堆砌出来的美丽。
“嘉,一。”谢绥抑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不仅在治脑子,也在慢慢恢复,学着说话。
林株看了眼空调出风口,关切地问:“冷了吗?要加衣。”
谢绥抑摇摇头,第一个字的发音对他来说暂时还有困难,他压了压嗓子,勉力重说:“况,嘉一。”
“哦哦。”林株才听懂,不甚在意地回答:“你的那个小同学吗?他早跑了。”
谢绥抑皱眉,沉沉地盯着她。
“嗯,”许是看到谢绥抑的神色太严肃,林株也端正了些,“他确实走了,有警察又流血,他害怕得跑掉了。”
“他,不怕。”况嘉一不会怕的,在谢绥抑有限的记忆里他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不相信妈妈呢。”林株握住他的手,真情实意对他说:“他不仅跑掉了,还告诉你爸你的情况,不然你爸怎么会知道你还有钱,都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