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了。
况嘉一仰头仰得脖子酸,低下头缓了一会,再抬起,看到眼前出现的西装裤腿,缓缓叹气。
“谢绥抑,你把我月亮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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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误会,谢绥抑和况嘉一的记忆存在偏差。简单来说就是谢绥抑的记忆被人篡改了。
一支烟
况嘉一走后,谢绥抑坐了一会,不明白自己来这的意义是什么。
他走出门,电梯停在一楼,看着电梯数字,谢绥抑好像看到了况嘉一离开的背影,连和他说话都没回头。
谢绥抑自己开车来的,因为不熟悉路线,他没去找停车场,随便停在了路边。
准备上车时在街道上看见了一个摇晃的身影,沿着人行道的边缘,再晃两下就要飘到马路中间了。
这里治安看着就不好,深夜很冷,况嘉一宁愿在这里散步都不回家。
谢绥抑坐进主驾,用力关车门,车窗的落叶被他震下几片,前面晃着人却依然还在走。
他启动车子,脚在油门上,却没踩下去。
况嘉一走着走着莫名其妙蹲下了,谢绥抑才看清他手里还拿着根烤肠。
路灯下况嘉一手腕上凸出的那根骨头格外明显。
他买了烤肠自己不吃,拿去喂流浪狗。那狗又脏又黑,要不是路灯,谢绥抑都看不到它在哪。
狗吃完了拿头去蹭他的手,刚才在房间里况嘉一靠谢绥抑近一点都要吐,现在却让一条脏狗肆无忌惮地蹭着。
谢绥抑烦躁地沉了沉眉。
等了七八分钟况嘉一终于肯往前走了,谢绥抑开车在后面跟着,他想如果况嘉一回头看到他,跟他说一句话,他也能送况嘉一回家。
但况嘉一还没有回头,他把瓶子里的水都喝完了,递给一个捡垃圾的人。
那人抢瓶子又甩瓶子,谢绥抑停车下来,以为他们要打架。
况嘉一被甩了一脸水,结果只是自己用手擦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自顾自地往前走。
之前谢绥抑爷爷在医院被人嘲笑,况嘉一连小孩都要计较,现在换做自己,倒是十分大方。
谢绥抑没再上车,他缓步跟在况嘉一身后,想看他还要做什么善事。
况嘉一走着走着又坐下了,不坐椅子,坐地上。
谢绥抑隔着三四十米的距离看况嘉一赏月,他也抬头瞥了一眼,没看到月亮。
况嘉一大概也没看到,头垂下去,不动了。
叶片上的水还没蒸干,空气里处处都是湿润的水汽,况嘉一如果在这里睡一晚,谢绥抑肯定他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