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嘉一坐起来,原本以为头还会痛,居然没什么感觉。他拉开门,蛋花汤的香味便扑了过来。
“你在做早饭?”尾音上扬,况嘉一扒着厨房门眼睛闪亮地问。
谢绥抑从厨房出来,看了眼时间,轻轻颔首。
况嘉一跟着他一路到餐桌边,坐下,说:“我起得够早吧,但头也不疼了,要不就不去医院了?”
谢绥抑眼神都没给他,一副不能商量的样子。
“医疗资源还蛮紧张的…”况嘉一把碗挪过来,谢绥抑盛的满,况嘉一洒出了些到手指上,他收手,把指节上那点汤舔了。
谢绥抑像是很嫌弃,把餐桌上的纸推过去,况嘉一不甚在意地笑,“不能浪费,你煮的这么好吃。”
就一碗蛋花汤而已,谢绥抑想,还有点咸。
况嘉一收拾完,坐在玄关柜上为难,“我真得觉得没事了。”
谢绥抑睨他。
“现在太早了。”
还没到七点,是谢绥抑需要出门的时间,他伸出手,况嘉一不明白,“怎么了?”
谢绥抑指他的手机,况嘉一递给他,“密码是六个0。”
谢绥抑解开手机,况嘉一看不到他在干什么,只能把视线放他脸上,认真地欣赏。
谢绥抑的刘海又长些了,好像该剪了。
他睫毛好黑,还挺长。
顺着鼻梁往下,况嘉一盯着他的嘴看,谢绥抑的人中线很明显,唇色偏深,嘴角还有一点弧度。
很好看。
谢绥抑把手机还给况嘉一时况嘉一的目光还没有收回来,他把手机举到况嘉一面前,打断了他的注视。
况嘉一移开眼,尴尬地咳了咳,意识到刚才凝望的样子过分赤裸,假装很忙地接过手机,仔细研究。
谢绥抑直接给他挂好了号,况嘉一只用去报到就行,这样谢绥抑也不用担心他不去,他推开门,干脆地走了。
下午时物业来反映情况,确实是小偷入门,之前在另一个区也发现过此人的行踪,但目前还没抓到人。
物业相关负责人诚恳地给况嘉一道歉,并商量赔偿,况嘉一回复没关系。他当时才从医院出来,挂的号码是居中的,但前面人面诊的时间太长,还是弄到了下午。
到况嘉一这,没十分钟就出来了。医生在他出门时还感叹,现在的小孩还挺爱惜自己的身体。
况嘉一的头没事,戴着医生扣得这顶爱惜身体的帽子离开医院。
物业的电话刚结束,邓莹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
“我没事。”况嘉一抢先说。
“我今天回不来,你去奶奶家睡。”
“我明天要上学了妈。”
邓莹说:“那你找个同学过来,一起住一晚。”
况嘉一一下笑了,“没有人愿意来啊。”
“你这什么人缘?”邓莹又气又无奈,“物业说你还给人家开门?我们家是没安门眼吗?开门前不能看一眼外面是谁?”
况嘉一刮了刮鼻子,他笃定地认为来的人就是谢绥抑,高兴过头,根本没想别的可能。
“知道了。”况嘉一说:“今晚一定锁死门。”
再三保证完,邓莹终于放过了他,况嘉一走到公交站牌边,懒洋洋地坐下,五月的风轻吹,太阳晒在皮肤上有些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