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封口费啊。”
“赶紧点。”况嘉一躺下,用抱枕遮住脸,闷声说:“顺便给我也点一份。”
“但是我有点好奇,”周任航点完把手机放一边,“他如果要想打工赚钱的话,做家教不更赚吗?”
“你,”况嘉一又想怼他,移开抱枕瞥他一眼,又重重按脸上。
周任航后知后觉意识到,谢绥抑做不了,他讲不了话。
“那找个聋子呢?一个讲不了,一个听不到,啊!”周任航缩腿,“你踹我干嘛?”
“这样就可以教了啊。”周任航说。
“你真聪明。”况嘉一坐起来,神色寡淡地夸他。
下午周任航不再提这件事,况嘉一也没说,过了四点,况嘉一开始赶人。
“就走?”周任航还没过瘾。
“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我真无语。”周任航站起,“你是担心万一谢绥抑又给你送饭,怕我看见吧?”
况嘉一不说话。
“得,反正我也问不出原因。但况嘉一你真的很不对劲,当初和我交朋友就不是这么交的。”
况嘉一真情实意地望着他,“可能他比你帅?”
周任航拿起抱枕砸他,“况嘉一你还是个颜控!”
况嘉一嗤嗤笑,他也没觉得自己是颜控。
最初注意到谢绥抑是因为他优越的侧脸,后来在昏暗的路灯下谢绥抑明明脸上带着伤,看着却好似他是打人的那个,以及无数次况嘉一偏头,看到谢绥抑写卷子,背课文,算题目。
背景有时是晨光,有时是夜色,有时换成灿阳,有时又是雨幕。不变的是谢绥抑始终坐在他身侧,校服干净,领口的扣子扣到顶,沉浸地做他自己的事情。
确实是帅。
况嘉一为自己这几个月来的反常行为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并欣然接受周任航的控诉,客气地送他出门,安慰他,“这就是一个看脸的社会。想开点,你也不丑。”
周任航冲他比中指,走了。
快进入夏天,白昼就长了起来,六点时天还带着亮,况嘉一看看钟,又看看窗外,继续打游戏。
夜幕笼罩住远溪市,路灯亮起,照着高架桥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公园散步的人逐渐减少,街道变得空阔,不同楼房间陆续有灯关灭。
况嘉一再一次抬头看钟,十点了。
谢绥抑应该不会来了。
况嘉一腿坐的有些麻,他干脆滑到沙发下,把沙发当靠背,曲腿坐在地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很多次邓莹出差况嘉一都是一个人在家,他都习惯了,此刻坐在客厅里,却感觉夜晚安静的过分,身体里有个地方空空的。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况嘉一咻地转眼,拿过手机。
是邓莹。
“在家呢,妈。”
况嘉一打开视频给她看。
“吃饭没?”邓莹问。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