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扯吧你,你自己说你妈前两天出差,到现在还没回。”
况嘉一耸耸肩,一幅我就是骗你怎么了的样子。
周任航不跟他计较,正好早上没吃饱,他想去拿油条,被况嘉一打掉手,况嘉一护崽似的把那堆早餐圈起来。
“干什么?”况嘉一说:“要吃自己去买。”
“哎我说你——”周任航抬高音量,又一下停住,“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有情况。”
“况嘉一你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况嘉一看了看自己怀中一袋子早餐,和手心那张纸条,权衡后松手,“吃吧。”
况嘉一把纸条塞裤兜里,不理周任航的嚷嚷,去卫生间洗漱。
昨晚太累又太困了,后面况嘉一差点在沙发上睡着,回头时谢绥抑似乎正好从他这个方向收回目光,况嘉一问他要不要去睡觉,谢绥抑起身就跟他走了。
果然是吃软不吃硬。
况嘉一想,他对着镜子擦去脸上的水,早上找不到人的失落也一起消失,转而因为桌子上的早餐和裤兜里凸起的纸条而有些雀跃。
十二点,况嘉一和周任航在客厅打游戏,门铃响了。
“你点外卖了?”况嘉一问。
周任航茫然,“我没啊,不是一直都在打游戏吗?”
这个点,况嘉一看了眼表,放下手柄去开门。
“是阿姨吗?”周任航也伸长脖子往门口看。
况嘉一推开门,先和谢绥抑对视上,而后才看到他手里提着的打包盒。
而谢绥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了周任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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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蓉茄子
“你,”况嘉一后退一步,谢绥抑手臂两侧都被淋湿了,浅灰色的外套浸成了深灰色。
“外面雨很大吗?”况嘉一问。
谢绥抑只是把手里提的打包盒给他,白色塑料袋包了两层,上面连水珠都没有。
况嘉一接过,周任航也正好走过来,问:“谢绥抑?你来这干嘛?”
谢绥抑扫了他一眼,转身走。
况嘉一小小哎了一声,把手上的东西放玄关柜上,对周任航丢下一句不会说话就把嘴捐了,匆匆追出门。
电梯门渐渐合上,眼看来不及,况嘉一想都没想就伸手扒住门,谢绥抑冷漠地看着况嘉一把电梯门再次掰开。
“你怎么就走了?”况嘉一走进来问。
谢绥抑没看他,按上电梯关门键,再按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