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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第2页)

“新符咒,什麽用途?”

一般的修士能精通已有的符咒就算不错了,极少有人能够自己创出新的符咒。无论符咒作用大小,都十分难得。当初庄宴就是看准了沈祎言过人的资质,认为她有创造符咒的潜力。後来,沈祎言果然不负庄宴所望,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出新的符咒了,并且她入此道时间还不算很长。

闲音符一出,庄宴脸上本就是做个样子的严肃之态,当即就烟消云散了,转而露出了满意之色。

见她有此反应,沈祎言清了清嗓,郑重其事地将符咒的用法和效力一五一十讲出。

可能是因为有舒钰作为对比,加上庄宴以擅长符咒之道成名逾百年之久,符咒听起来总是不如剑术那样具备攻击性,所以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她本性其实和舒钰差不多,都是进攻性极强的人。因此,她所创的符咒几乎都以攻击为主。尽管她嘴上不认,但她心里也明白,自己其实是不大瞧得上那些用于日常辅助的符咒的。

不过庄宴时隔百年才又收了个徒弟,因而待她总是宽厚许多,眼下没有露出半分轻蔑之意,只是就事论事:“是个不错的东西,若是传出去,应是能得到许多修士的青睐。”

“谢师傅夸赞。但此符还是难画了些,又费灵力,恐怕没那麽容易推行开。我还想着再改进些,加快传音的速度,如果能做到两人同时对话就再好不过了。此外,还可以简化符文,减少灵力消耗,以此降低画符的门槛。再进一步,如若能不灌注灵力就可使用,这样将来那些非修行之人也都可以用了,那些人传信可比修士要更费劲些。”在庄宴面前,沈祎言表现得十分谦逊,如实点出了闲音符的不足之处。

听她这样坦诚地说出符咒的可改进之处,庄宴不禁微笑起来,笑容中有难得一见的温柔。

“你为何会想做这样的符咒,是因为遇上了什麽传讯不便的情况吗?”庄宴虽然一直知道她对符咒的兴趣范围宽泛,但打心眼儿里还是希望她能随自己,以後将更多的心思放在那些具有强大攻击力的符咒上。于是有此一问,她的目的是想知道沈祎言将精力投在这些上,是出于自身爱好,还是为解决某种困扰。如若是前者,她便不好强行劝人转变喜好;可若是後者,那就好办多了。

没想到自己这麽一问,竟让沈祎言沉默了。

无言良久後,沈祎言才想好如何回答:“其实此事说来,是出于我的一点私心。自我和孟珏一起来了明幻宫,分别拜在您和铃音岛岛主的门下,我们见上面说话的时间,这数十年加起来,甚至不如我们年幼时的一月。有时候寻到机会说上话,若是近半载的时日里有些趣事,或是我想同她当面闲扯,但之前因种种原因没能说出的话,我都会尽量回忆起来,与她一一说来。

我见她总是听得很高兴,可当我问她有什麽想说与我听的,她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问她难道在此之前就没有想说但没机会说出的话吗,起初她会说忘了或是觉得是些无关痛痒之事,也没什麽好说的了。非得我追着她问,她才肯透露出一点来。後来,渐渐地,她也会主动多说些了。

她自小性子如此,不爱多言,常是我说十句,她回一两句,但我知她也是乐在其中的。因此我便想过让她把平日想同我说的话都写出来,待我们得空相见了,再交予我。可这样,莫说是她,就是连我自己也会觉得太奇怪了些。何况,这些琐碎的闲言趣事,纵使执笔之人能做到妙笔生花,可我还是觉得落到纸上,依旧不如当面说要好。见不到对方的神态,听不见语调起伏,您不会也觉得少了些什麽,有点冷冰冰的吗?”

“所以,你做出这符咒,就是为了方便你们俩及时说出想说的话。”庄宴说这话时,语气和神情都十分平静,让人猜不出她的情绪。

“正是。虽是出于我的私情,但我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反倒是个一举多得之事。”

庄宴看着她,仿佛透过她看到了什麽,语重心长地说:“祎言,你知道走上修行之路後,几乎人人都会落得孤身一人的境地。我不是要你为修行而杜绝与人有情感上的往来,只是那些寿命只有数十载的人都难求一人与自己终身同路,更遑论我们这些寿数更为漫长的修士。我是怕你日後会身陷囹圄,不得自救。”

“师傅,我都明白的。”沈祎言回。

两人无言相对了一阵後,沈祎言又说:“我与孟珏有幸自幼相识,长大後又能各有所长,一同修行,再一起入明幻宫,缘分不可谓不深。我一直都相信着,这样的缘分可以伴我们一生。”

从她的话语中,庄宴能听出其中的笃定之意,心里竟奇异地産生了些畅快之感。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必要了。

“很好,你今日来还有别的事吗?若无,此符就留下当作纪念吧。”

“师傅且慢!”

眼见庄宴这般说着,便要将玉牌收起,沈祎言赶忙出言阻止,看到她收玉牌的动作停住後,先换上了一张有些浮夸的笑脸,才接着说:“师傅您看这符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就没什麽必要留下了吧。待我往後做个更好的,再奉给您,您看如何?”

她说这话的意图,简直欲盖弥彰。想也不必多想,庄宴就知道她哪是想做个更好的给自己,分明是眼下只做出了一对,想要先给秦孟珏罢了。庄宴也不好和一个晚辈计较这种事情,便假装不在意,顺着沈祎言搭好的台阶下了,随意地一挥袖道:“也罢,你且拿走吧。”

于是沈祎言顶着一张快要僵了的笑脸,眼巴巴地凑上来将玉牌收回,退回至原位後,又行了个恭恭谨谨的礼,说:“那徒儿就不多叨扰师傅了,这便先行告退了。”

庄宴差点要被她这装模作样的举止逗乐了,幸而她定力十足,维持住了镇定的模样,允她走了。

待人走後,庄宴回想了下她说的那番话,以及她做的这对闲音符的用途,想到自己已然没有必要与人共执此符,有些嘲讽似的笑了笑,站起身,又继续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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