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有机会,站在那里就已经是拈花惹草。”谢景珩开玩笑的说着,拉着她的手往客厅走。
“有道理,毕竟我国色天香人见人爱。”檀灵音冲着他眨眨眼。
晚膳过後,檀灵音照例去给谢景珩熬药,七喜可乐在旁边打下手。
“我刚刚听追云说,今天王爷的马车被人拦了。”七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檀灵音盯着药罐子看,面上没有什麽表情。
可乐问道:“谁敢拦王爷的马车?”
“一个姑娘。”七喜凑到檀灵音面前,“王妃知道那个姑娘是谁吗?”
“不知道,我又不在现场。”檀灵音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并不是很在意。
谢景珩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有姑娘拦住他马车,还能是什麽事,不就是想嫁给他麽。
七喜却瞪大眼睛说道:“王妃认识那个姑娘。”
檀灵音侧头看她,眯眼道:“我认识,是哪家贵女?”
丞相府举办过几次赏花宴,来参加的都是圣都贵女,她倒是认识几个。
七喜冷哼道,“檀千姿,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拦王爷的马车!”
追云当时没有认出来檀千姿,毕竟她带着面纱,但是後面影卫跟着檀千姿回去,才发现了她的身份。
檀灵音本来不怎麽在意的面上,突然冷了下去。
檀千姿怎麽敢拦马车的?
她屁股上的伤应该还没好,忍痛也要去拦马车搭讪,这件事有蹊跷。
檀灵音唇边忽然勾起,又有乐子送上门来了。
汤药熬好,她给谢景珩送去了书房。
男人说不让她天黑画画,自己倒是在暖色的光线里写信。
“王爷,写什麽呢?”檀灵音将下人屏退,倾身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谢景珩握笔的手没有任何晃动,不紧不慢的写字,“给军中回信。”
“军中来信,是什麽大事吗?”檀灵音好奇道。
“不是什麽大事,这是我定的规矩,只要我不在军中,每半个月就要给我汇报一下军中近况。”他淡声说着,补充道,“我现在回的信,是半月前的,送回去也要将近半个月。”
在通讯不发达的古代,就连书信来往都是有时差的。
不过谢景珩这个战神没有白当,他其实并没有实质军权,也不是将军,但是军中的人就是服他,信他,追随他。
谢景珩将信叠起塞进信封,这才看了眼旁边搁着的苦药汤子。
“灵儿,不喝药好不好?”他有些无奈,哪有人天天喝补药的,哪怕是迟暮老人也受不住的。
檀灵音晃了晃他的胳膊,“你喝嘛,我亲自熬的,我在家中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谢景珩无奈,沉声道:“以後半个月喝一次就好,补药也不能多喝。”
他端起碗直接干了,唇瓣被塞进一颗蜜饯。
檀灵音笑眯眯的在旁边看他,想着今晚又能轻松了。
“灵儿,你自己待一会儿。”谢景珩起身走到旁边,在软榻上盘膝坐下,闭眼进入了练功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