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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能轻松拿到满分的，往往是不及格过很多次的试卷。

顾祁沉默很久。

南雅：“你在想，你本来还想和盛矜说，不应该这么早就确认老师，即使是元帅阁下，也很难相信她对自己的学生没有格外严苛的要求，尤其是她还生着病。”

“但是你没有弄清楚一件事。”

南雅侧头看那对师生。

萧绮元帅正拿着第一名的勋章，往盛矜胸前戴，即使她肩上的军功章已经垂挂下来，多得看不过来，她依然很仔细地给盛矜戴上这枚小小的奖章。

南雅站得很直，声线也很平静：“如果不是为了公开盛矜她学生的身份，元帅阁下根本没有必要来。”

顾祁一怔，南雅又接着补充：“大部分将领选择学生都是非常慎重的，而有些将领甚至一生只会选择一位学生，传承自己的意志。”

那甚至不是军衔和权力的传递。

而仅仅是灵魂力量薪火相传。

从这点上她愿意相信，萧绮元帅在对待盛矜的事上非常慎重。

接收了学姐一番输出，顾祁沉默很久，等到颁奖结束散开的时候，才开口：“其实学姐，我只是想说，如果盛矜是元帅的学生的话，能不能请她和元帅说，让我们也留在第一军区训练。”

南雅淡定：“哦，你是这个意思吗？”

顾祁：“我只有这个意思。”

南雅下巴微抬：“那你可以直接去问盛矜。”

顾祁刚想说话，就感觉一大堆人都往同一个方向去了，他看过去，发现居然是同样参加颁奖典礼的军校生。

他们都在往繁星的方向挤，南雅抱臂：“看来就算是不找盛矜帮忙留在这训练，想单纯请教的人也非常多呢。”

顾祁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以前我一直觉得我算是天才，可遇到真正的天才，才知道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

在球赛的时候他还可以勉强提出和她比一场，现在已经是不在一个频道的水准了。

南雅说：“人可能也需要一个校准基准吧，可是帮你校准的是其他军校生，帮助她校准的，一直是战场的需要。我听说时遥已经和她约好一起去前线了。”

顾祁安静了很久还是没开口说他能申请么。

南雅却好像看穿他：“没有实力的话就只能等后续批次分配。顾祁，其实我挺看好你的。”

顾祁看向自己学姐。

南雅：“你不觉得盛矜节奏和你挺配的吗？我一直感觉她研究过你。去试试？”

顾祁反应几秒：“”

有时遥在，盛矜自己还是全能指挥塔，副指挥真的能轮到他的位置吗。

顾祁这么想，等人少了些还是走到外围去问，没想到和秦岳说完，秦岳一脸不爽地把他推走了。

顾祁：？

秦岳臭着脸：“滚，我们自己人位置还不够分，你一个晨曦的，凑过来干嘛？”他挥拳：“想联赛再被暴揍是不是？”

何秋先暴打他一顿：“系赛是你打的吗就在这放狠话？”

钟星杰则是看了眼顾祁，沉默。

顾祁莫名觉得有点丢脸，更丢脸的是之后他上校吧，发现这个片段被观众看到截取并拿出来大肆嘲笑：

【顾祁忽略了大佬的抢手程度哈哈哈哈哈，试问谁不想抄大佬作业呢（狗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好笑的是被繁星的人暴打，繁星：再抢打你】

【顾祁：这就是你们繁星的待客之道吗？】

【丢人的不是顾祁被秦岳打走了，丢人的是顾祁实力还行，但是因为不是繁星的惨遭被调剂】

【啊啊调剂，考试人笑吐了，谁懂我这个考场要是有盛姐，我直接跪下喊妈妈】

【是否有点冒昧】

【完全不，如果你是繁星，你被大佬保送到联赛你也会夸繁星运气好！！】

【本来想反驳繁星实力很强，看到这句话瞬间无法反驳：繁星是有实力，但这点实力和分流都结束了依然捡到盛姐这个神的运气根本不值一提啊啊啊啊】

朱蕊看着自闭的顾祁，和南雅说：“你好坏。”

南雅眯眼：“你知道军部内部也有末位淘汰制吗？”

朱蕊：？

南雅耸肩：“只是给盛矜时遥那对魔鬼组合顺利搭配上增加一点难度而已，毕竟好不容易避开了邹瑜那种魔鬼，结果又遇到了盛矜这种人啊。”

她叹气。她不是会说出，和天才说在同一时代太可悲了，这种话的人，可是她的确感觉到那种被强大裹挟的感觉。

南雅低头说：“如果她当初成了我妹妹，我可能也不会让她这样做呢。”她微笑：“只有盛矜自己才能成就自己。”

朱蕊：“繁星感觉也挺惯着她的。”

南雅：“毕竟第一核心。”

她望着繁星那边。